小言斜眼看著程毅，“罩著？那你去打她一頓，幫我出氣吧。”
程毅頓時慫了，縮回去道，“幫你打起還差不多。”
小言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薯片，“這點事情都做不到，要你何用，零食也不許吃了。”
程毅撇了撇嘴，“小氣鬼，喝涼水。”
許顏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覺得挺有意思的。
看來小言也不是放不開，只是需要遇上她肯放下戒備的人。
“人太少，群演還有沒有？”導演道。
“沒……沒了，一開始就只定了這麼多。”副導演回答。
“那這樣不行啊，根本出不來效果。”導演皺了皺眉，有些不大滿意。
副導演沒辦法，只能去找一下附近的學生，跟他們商量一下能不能幫忙。
劇組所用的樓群本來就偏僻，學生不多，而且必須要求用女生，還有的人願意，有的人不願意。
最後好說歹說，招來了七八個人，人算是齊了。
導演看著換好了校服的學生們，臉色依然很沉重，扭頭對副導演，壓低聲音道，“沒有漂亮點的嗎，這些也……也太不上鏡了。”
副導演都要給跪了，“這裡是江大，不是藝校，哪兒能那麼容易找到上鏡漂亮的姑娘啊。”
導演摸著下巴，四處看了一眼，最後視線鎖定在正跟小言程毅聊天的許顏身上。
只見導演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問，“那個是誰啊？”
副導演道，“林言的朋友，來探班的，剛剛咱們喝的飲料就是她請的。”
“女主角的朋友啊，那敢情好。”導演一拍大腿，“就她了。你去跟她說說，讓她換上校服，讓她跟在趙瑤瑤旁邊。”
副導演覺得導演這個行徑挺不厚道的，怎麼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
但也不敢反駁，只能硬著頭上前道，“那個，林言啊。”
“哎，我在。”小言立刻答應，站起身道，“副導，怎麼了？”
副導演手背在身後，看了許顏一眼，但沒有單刀直入，而是先寒暄了一下，“那個，你和程毅晚上的臺詞都對好了？”
小言點頭，“嗯，對過了。”
程毅一拍胸脯，豪邁道，“沒問題！”
副導演又瞥了許顏一眼，繼續繞彎子，“哦，那最好，今天晚上這場戲可是很重要的。”
許顏，“……”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副導演跟小言和程毅說話，眼神兒卻老往她身上飄。
過了半天，副導演才提到許顏，“這個，小言，你朋友是幹什麼的啊。”
小言道，“她是老師。”
“老師好啊，呵呵，呵呵。”副導演乾笑著，終於將視線正大光明的落在許顏身上，問許顏，“有心思往演藝圈發展嗎？我看你條件挺好的。”
為啥這句話這耳熟？
哦對了，寧徵說過。
而且是在找她當手替之前。
許顏隱隱察覺到這位副導演的想法，道，“暫時沒有。”
副導演聞言，回頭瞥了導演一眼，搖了搖頭。
導演正在排程機器，見狀朝他比了根大拇指，意思是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搞定。
副導演只好道，“那什麼，下一場戲缺個女配，你能幫一下忙嗎？”
不問願不願意演，而說能不能幫忙。
不答應，就是不肯幫忙。
讓人想拒絕都不好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