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孽障!”厲正庭指著陸北昂和許顏,手有些顫抖,臉色越來越難看。
“哎呀,正庭你沒事吧。”胡欣然趕緊掏出一瓶藥,倒出一粒給厲正庭含住,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對陸北昂道,“你就這麼任著這個女人胡作非為嗎!他好歹是你爸!”
“呵呵。”陸北昂冷笑一聲,這些年,這種情景他也見的多了,每次他不順著厲正庭的話說,厲正庭就心臟病發,可,也沒見他哪次真有過事啊。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七年時間,他真的受夠了,就算曾經有過擔心,現在也麻木了。
“話是我說的,跟許顏有什麼關係,胡欣然,你這潑髒水的嘴臉未免也太難看了。”陸北昂高大的身影,堅定的站在許顏旁邊,不容許許顏受到一絲別人的詆譭。
胡欣然一直派人盯著這邊,所以知道陸北昂和許顏現在如膠似漆,非常恩愛。
她哭腔的道,“正庭,我怎麼就罵人了,我罵什麼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句胡作非為,北昂他就說我潑髒水,那以後到底還讓不讓我說話了,是不是我以後在這個家裡,就要時時刻刻閉著嘴才行。”
完全是顛倒黑白,煽風點火。
這再一次重新整理了許顏對胡欣然臉皮厚度的認識。
然而厲正庭,卻偏偏吃這一套。
就如外界傳聞的,因為愧疚,厲家主對老婆可謂是嬌縱和溺愛。
只見厲正庭喘勻了氣,怒不可遏的對著陸北昂,“給我道歉!”
陸北昂輕飄飄的語氣,“每次都是這一句,你能說點新鮮的嗎?”
厲正庭聽著陸北昂這滿不在乎的語氣,一柺杖打了過來。
“啪——”駭人的聲響。
陸北昂沒動,硬生生受下了。
被打的手臂立刻浮現出一條很粗的紅色縷印。
陸北昂看了下自己被打的地方,冷笑著道,“不管怎麼說,你讓我媽生了我,所以我不會動你。你就仗著這一點吧。隨便打。”
厲正庭聽了,居然真的抬起柺杖,一下又一下。
許顏想把陸北昂拉到一邊,可陸北昂也是犯了犟,怎麼也不肯動彈。
厲正庭打他,他就冷冷的看著厲正庭,目光中沒有失望,沒有委屈,更沒有難過。
他看著厲正庭,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越是這樣,厲正庭越是無法停手。
身為厲家的家主,身為父親,陸北昂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怎麼能容忍。
“夠了!”許顏卻已經看不下去了。
她往陸北昂身前一擋,四指粗的實木柺杖,重重的抽在她的背上。
“唔。”許顏悶哼一聲,撲在陸北昂懷裡。
厲正庭沒想到許顏會撲出來,也有些嚇到了。
他再不喜歡許顏,也不會打許顏啊。
陸北昂被他打,是因為他是陸北昂的老子,他覺得理所應當。
“你真是下得去手,見許顏身子弱,想把她打死是吧。”陸北昂咬牙切齒,恨意比剛才自己被打還要增加了好幾倍。
“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拿人命開玩笑!”厲正庭將柺杖在地板上敲了幾下,聲音比起剛才,稍微有那麼些底氣不足。
“反正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陸北昂譏諷道,然後抱著許顏回了客廳,他把許顏放在沙發上。
許顏看著他著急的樣子,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