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這些衣服的顏色和款式，也的的確確都是她最喜歡的。
許顏震驚的捂住嘴，隨即眼眶開始發紅。
每次買一些，要買這麼多，也需要很久很久吧。
可，明明這些年她都不在啊。
這時，只聽傭人用豔羨的目光，說了一句，“少爺真的很疼您呢。”
一句話，就像一個開關，瞬間讓許顏的眼淚決堤。
這些天，她哭過無數次，每次都是被陸北昂欺負的，她覺得很憋屈，很難受。
可如今，看著眼前的景象，想著陸北昂這些年的生活，想象著他買下這些衣服時的心情，她卻只剩下自責，和痛恨，痛恨她自己。
陸北昂現在很好，有權有勢，能呼風喚雨，鐵腕手段，神鬼都不懼，是無數人眼中的傳奇，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驕子。
可許顏卻知道，他其實……其實應該更好地，只要沒有遇到她的話。
那麼多痛苦與難堪，其實都與他無關，根本是她拖他下水。
都是她。
“對不起，北昂對不起……”
許顏呢喃著，泣不成聲。
——
許顏平復了很久，又用冰塊敷紅腫的眼眶敷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掩蓋掉臉上的痕跡，不讓陸北昂回家後看出來。
晚上，餐桌上。
許顏咬著筷子，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陸北昂的臉色，發覺什麼都看不出來。躊躇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北昂，走廊最裡面的房間……”
陸北昂聽到這句話，頓時身體一僵，抬頭看她，“你去看了？”
許顏點了點頭，凝視著陸北昂，目光柔軟極了，甚至又開始隱隱泛起水光。
然而，她卻緊接著看到陸北昂肅起了臉。
他用一種陰沉的眼神，質問她，“誰告訴你的？”
許顏心中生出不安，表情由放鬆漸漸轉為緊張，“是……是傭人無意中帶我看的，以為是我的衣服。”
陸北昂一字一頓道，“我在問你，那個人是誰？”
陸北昂像是暴怒的獅子，眉目間戾氣重的嚇人，空氣都受了影響，原本溫暖的房間變得無比寒涼，許顏手臂上起了顫慄，她忍不住抱住胳膊，被陸北昂逼視著，嘴唇抖了抖，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陸北昂卻不肯罷休，直接打電話，一個一個的查。
許顏手足無措，怯生生道，“對不起。”
陸北昂重重的將筷子摔在桌子上，煩躁道，“我說了，別再讓我聽到對不起！”
“對……”許顏下意識又要說，趕緊閉上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些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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