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女子終於同意了,簡單的囑咐了一下天雲山的規矩之後便離開了。
至始至終劉羽也沒問女子姓名,而對方也沒有問他。
在女子走後,當天就有人給劉羽送來了衣服,灰色的長衫代表他在這裡身份是最低的。
就連初級弟子穿的藍色長衫,都要比他地位高上許多,灰色也許只有打雜的下人才會穿吧,劉羽心想。
以後的日子他就住在這個小屋,這裡位於天雲山最右側,一般很少有人來,前面是幾座弟子峰,供剛入門和修為比較低的弟子居住,所有山峰都用鐵橋連結,再往前就是天雲山正殿‘上淩大殿’了,劉羽一直想去看看,只是身份低微,連離開自己這座小山峰都不可以,至於正殿左側的器閣,演武場,藏式樓更是想都不用想。
起初他每天劈柴做飯,很是忙活,偶爾還有修為略高的弟子前來檢視,可後來卻逐漸清閑下來,工作越來越少,一個月後,他就彷彿被人遺忘了一樣,獨自待在這小山峰上無人問津,要不是對面弟子峰總有人進進出出,他差點以為這天雲山就剩他一人了。
也許是空閑太多,也可能是這裡的修煉氣氛太盛,劉羽漸漸的開始每天盤膝打坐修煉起來。
在一次呼吸吐納靈力之後,他來到了小峰頂的一塊大石上,舉目遠眺。
“下次入宗大典,我應該就可以去哪裡了吧。”
劉羽看著上淩大殿,心裡想的卻是一個人。
“不知能不能再見到你。”
嘴裡呢喃的說著,任風吹起自己的衣衫,他頭一次有這種感覺,講不出說不清,明明是一種淡淡的思念,卻能讓人整夜無法入睡。
就這樣日複一日周而複始,劉羽每天練功之後都會來這裡看看遠方,不知從何時起,那宏偉的正殿已經成了他心靈的寄託,而那個人的影子也沒有被時間所抹去,反而在他心裡越紮越深。
一年時間眨眼即過,又是天雲山的入宗大典,山下人頭湧動好不熱鬧。
經過這一年,劉羽修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能和這天雲山靈氣充足有關,如今的他居然已經是靈氣九層。
換上當初的衣服,劉羽走在人群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年多的寂寞算是走到了頭,他那活潑好動的性格又有點複蘇了。
幾名身穿藍色長衫的少年,將包括劉羽在內的眾人,沿著登山石階帶往正殿右側的演武場,千階石梯筆直向上,沿途共經過三個小武堂,兩個百花園,以及十多棟造型別致的房屋,雲霧漸濃仙氣繚繞,偶有弟子比試的喝斥聲響起,周圍的人紛紛感到新奇,唯有劉羽早已習以為常。
至於演武場,劉羽還是第一次來,放眼望去真不是一般的大,玉石雕欄圍出了一個足夠容納幾千人的廣場,前方是器閣,正中梁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只有一個大大的‘器’字,殿門口擺放著四個兵器架,其上刀劍槍斧齊全。
殿前四位身穿金色長袍老者面色嚴肅,以審視的眼神注視下面。
劉羽偷瞄了一下,沒有看到那個人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兄臺,你可知這入宗大典都要做什麼?”身邊一個胖胖的少年問道。
“我也不知。”劉羽說。
“這樣啊,我叫唐林,兄臺你呢?”胖少年眨了眨眼。
“劉羽。”
“嘿,相逢即是有緣,劉兄以後還望多多照顧啊。”唐林憨厚的笑道。
“不敢不敢,你我都是前來拜師的,以後誰照顧誰還說不定呢。”劉羽覺得這胖子有點意思。
一聲鐘響打斷了劉羽和唐林的交談,殿前四位金袍老者表情嚴肅起來,其中一位留著長發的走了出來,入宗大典正式開始。
“肅靜!”長發老者高聲道“我叫鐘雲,你們可以叫我鐘長老,在我身後這三位,分別是順遠長老,鳴長老以及風老,我們便是天雲山四金長老。”
鐘長老說話的同時,分別指了指其他幾位。
鳴長老一臉和善,身形略胖站在鐘長老身後靠左。
順遠長老八字眉,凸顴骨,鼻孔沖天,可說是其貌不揚,站在三人正中。
至於右邊的風老,可算是四人中最特殊的,看長相他應該年齡最大,白發蒼蒼已經駝背,滿面的白鬍子垂到胸前,身上那金色的長袍也洗的有些掉色發灰了。
鐘長老繼續說“既然你們要拜山入宗,那麼這規矩,我自然要先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