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樞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也瞭解了這次事情的原委,原來在這裡住著一戶富庶人家,這戶人家家主為人樂善好施,倒是個好人,和這裡的人的關係倒也是很好,這戶人家姓齊,被人稱為齊大善人。可是這裡的縣太爺倒並不是什麼好官,整日敲詐勒索,無所不用其極,平日裡這裡的百姓幾乎都是恨透了他。
齊大善人的女兒見到父親十分的不高興,幾日下來都是皺著眉頭,就問齊大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齊大善人的這次收到了一封信,說是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得大了,至今尚未娶妻,願意和齊大善人結為親家。一開始,齊大善人是拒絕的,因為誰都知道,這個縣太爺不知道是壞事做多了是報應還是什麼,本身就沒有兒子,也不知道這個縣官究竟有著什麼陰謀,說是齊家乃是小門小戶,不敢高攀,推辭了過去。
結果這個縣太爺說了這件事情幾日之後,齊家之前出資造的橋塌了,據說當時這個橋上還有人,於是這個縣官趕緊把齊大善人抓來問罪,並且當時就把齊大善人判了個斬監候,齊大善人的女兒為了救父親,只好答應嫁去這個縣官的家裡,結果過了半月時候,傳出來一個訊息,說是齊大善人的女兒和這個縣太爺的兒子的雙雙都死了,齊大善人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前去討要說法,結果被趕了回去。
在之後齊大善人託關係,找門子,前去告狀,發誓要給女兒伸冤,但是最後都是沒有什麼結果。過了幾天後,這個縣太爺又再次把齊大善人給抓了起來,說是經過仵作的勘察,自己的兒子正是被齊大善人的女兒給害死的,然後齊大善人的女兒畏罪自殺,說是這件事經過縣太爺的勘察,發現事情的背後另有主謀,便是齊大善人。
誰知道在這件事情發生了不久,齊大善人在牢裡面被人害死,在之後齊大善人的家裡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前幾天來了兩個樣貌怪異的外族人,說是要買馬,集市上沒有,有人指點他們說是齊大善人有著不少馬匹,據說有人看到有兩個人曾經到過齊大善人的家裡。
官府根據樣貌一直在通緝這兩個人,誰知道這兩個人居然橫死在了大街上,官府的人在這個時候才去,把現場是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
董元樞在這個時候想要看看現場,於是施展魚龍划水的技巧擠到了人群的最前端,雖然這裡被人團團圍住,董元樞這個時候卻是看得清了,這兩個外族人,自己之前還是剛剛見過,正是在三門峽向自己打聽路的那兩個人。
董元樞心裡一驚,他知道這兩個人武功不弱,董元樞自己自信沒有勝過他們的把握,可是看現場這痕跡,明顯這兩個人是被人用掌力震碎了心脈,而這兩個人的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痕,可見,這兩個人的武功和對方相差甚遠,直接被對方的掌力一掌奪命。
可是讓董元樞奇怪的是,這裡並不是什麼荒郊野外,而是在大街上,武林中人自有處理屍體的方式,但是下手的這個人似乎什麼都沒有動,甚至現場保持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故意給什麼人看的一樣,這又是什麼道理?
董元樞此刻也是一時好奇,但是此刻耳邊突然響起了細微的聲音,說道:“明日時分,到西邊拐角處的那座住宅旁邊見面,不然的話,不然的話,你休想離開這個鎮子。”
董元樞這時候才是大吃一驚,對方乃是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把聲音送入他的耳朵裡的,更吃驚的是對方居然認得他,不然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董元樞確實不知道,對對方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但能夠確信的是,對方一定是武學高手無疑。
也就在這個時間,縣官、仵作和身邊帶著的差人們相繼到場,董元樞此刻打眼瞧去,只見到這個縣官長的是肥頭碩耳,走路幾乎三步都是帶著喘的,縣官看到此處的場景先是帶著眾人勘驗現場,這個縣官看到這兩個人的樣貌以後嚇了一跳,似乎自己的小腿有些發顫的樣子,似乎有些哆嗦,此刻天氣明明不熱,這個縣官還是撩起袖子擦了擦汗,之後仔仔細細的勘驗一番,但是可以看到得是,這個縣官的每一個動作都在都打著哆嗦,最後似乎有些裝模作樣的把這兩個人的屍首帶回了縣衙。
到了夜裡,董元樞在這個鎮子上的一處客店住下,仔細想著白天發生的場景,董元樞一直在想著,要不要按照那個人的話去做,到時候對方如果起了歹心怎麼辦,可是又再次回頭一想,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對方想要對自己動手,憑藉他傳音入密的這份內功來說,把自己制住乃是輕而易舉你的事情,更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自己,可是如果對方真的把自己困在這個鎮子上,到時候請不來救兵,自己先成了囚徒那麼就糟了。
董元樞經過再三的斟酌之後,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
到了第二天,董元樞按照昨日那個傳音給自己的人,來到一個窄小的衚衕裡,這個衚衕不大,說是衚衕,倒不如說是個窄小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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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董元樞來到這裡的時候,立刻聽到這個牆的裡面有人正在說話,董元樞仔細一聽,說話的人的聲音正是白天的那個縣太爺,另外似乎還是聽到女子的哭聲,而這個縣官呵斥著什麼,董元樞繼續聽了下去,雖然未必每句話都是聽的清楚,但是董元樞卻瞭解到,這個女子正是被眾人稱已經死去了的齊雙雙。
董元樞為了把聲音聽得真切直接爬上了屋頂,從這屋頂的房簷之上揭開了一頁瓦片,看到了裡面的情形,此刻這屋子裡面一面狼藉,擺著一張板凳,上面放著各種刑具,縣太爺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這裡還有其他幾個黑衣人,看著像是縣太爺的心腹。
只聽見裡面這個縣官說道:“你說還是不說,那封信到底被你藏到了哪裡了。”
這個齊雙雙一邊哭一邊罵道:“狗官,你做了這麼多喪良心的事情,上天不會饒了你的。”
這個縣官繼續說道:“你別死撐了,我告訴你,你爹已經給你那個死鬼丈夫,也就是我的好兒子給陪葬去了,另外嘛,你家裡恐怕也是成了一片飛灰了吧,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齊雙雙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間神色驟然劇變,想要站起來然而束縛在她身上的繩子卻令她無法掙脫開,咬著牙朝著這個縣官給撲了上去,結果因為被捆綁著,手腳已經痠麻猛然站起來,再加上已經數日沒有吃飯了,直接撲在地下,暈了過去。
接著一個黑衣人對這個縣官說道:“這裡有我們看著,你務必把那封信給追回來,否則的話,我們的計劃洩露,你難逃干係,到時候後果嗎,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縣官此時趕忙稱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幾句,朝著這個房外走去。
這個縣官這個時候心情也是不好,哼得一聲,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離開了這裡。
當縣官離開此處之後董元樞看了看這裡,敲了敲牆,發現這牆居然是用一塊塊千斤巨石雕刻好之後,一起砌起來的,其中的牆面厚達近兩尺左右,這樣的牆,不要說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師父也未必能夠把這個牆開啟,或許海封和尚倒是可以,但自己躲他還來不及呢,自己怎麼辦,這成了一個問題。
除此之外,這個屋子裡有著這麼多黑衣人,看似都不是什麼庸手,自己憑藉輕功高超的輕功不被他們發現已經是不易,更不要說是在他們這麼多的人面前把人給救出來了。
董元樞此刻早就忘了自己是被一個神秘人約到這裡見面的,只不過此時聽到了這樣的慘狀,俠義之心油然而生,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董元樞的太溪穴似乎被什麼刺中了一般,董元樞在此刻一直想的是如何救人,這個時候被人刺中太溪穴,太溪穴位於腳踝部位,並且與手腕相應,董元樞此刻趕緊翻身,大喝一聲:“什麼人?”
可是,這句話剛剛從董元樞口裡說出來就後悔了,因為董元樞忘了這個屋子的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黑衣人呢,果不其然,一個黑衣人就在這個時候鑽了出來,在看到董元樞的時候,這個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個黑衣人雖然說是穿著黑衣但是並沒有蒙面,董元樞看到這個黑衣人的時候,哎呀一聲,心中想到,這個人不就是之前給他們在三門峽指路的那兩個外族人之一嗎,後來一想,不對,如果是那兩個人之一的話,那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兩個死去的人是誰?
其實,董元樞想的不對,他現在見到的這個人和之前他看到的那個黑衣人的確是有關係,而且還是孿生兄弟,這個黑衣人看到董元樞的時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原來董元樞給兩個外族人所指出的道路雖然是南轅北轍,可是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正好到了這個鎮子上來,而他的弟弟卻正好到這裡來執行他主子的任務,兩兄弟一見面,這兩個外族人才知道被董元樞給騙了,這兩個外族人曾經仔細的和這群黑衣人描述過董元樞的相貌,所以這個黑衣人一眼認出了董元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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