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瑞納達人把“微生物”稱為“瘟疫”,把細菌和病毒混為一談,不曉得“有益菌”和“有害菌”的區別,但透過影象,戚遠自己是看得出來的。
過他沒有急著發表自己的意見,如今幾十年過去了,迎接自己的還是活著的阿瑞納達人,顯然他們已經自己尋找到了解決辦法,此時只需要傾聽就可以了。
緊接著,就是找不到頭緒的幾位史詩施法者分別出發,前往全國各地,檢視情況。
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村鎮、小城市,僅僅餘下施法者、聖職者還活著了,就連其它戰鬥職業者都難以存活。
有些失去了全部親人、朋友的施法者選擇了自盡,整片整片的聚居地再無人煙,全國上下白骨曝露,乏人收屍,而屍體的腐爛又極其迅速。
其餘三個擁有迷鎖的城市,在獲得了首都的“防疫辦法”之後,情況也得到了扼制,但面臨的難題也是一模一樣的。
施法者們開始離開迷鎖,到荒野中尋找倖存者,帶回城市中予以救治,同時也寄希望於倖存者具有自己獨到的本領,從而解決問題。
如此十餘年過去,迷鎖內的人越來越少,老人孩子在早先的災難中最先死去,壯年也被耗盡了精力,十餘年間,新生兒數量非常少,整個阿瑞納達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神祗始終不曾回應信徒們的祈禱,這令人們以為自己做出了不可寬恕的罪行,遭到了諸神的懲罰。
好在一部分施法者還沒有放棄希望,他們從儲存器官中獲知了一點點事情的真相,雖然說不明,但也有了一些直觀的認識。
最終,不曾放棄的史詩們找到了遁入大自然的德魯伊,這些大自然的寵兒早已悄然回歸,他們以自己獨特的方法,救治了一些普通人。
但是德魯伊的數量太少了,他們在救治了普通人的同時,也被普通人絆住了腿腳。
德魯伊透過與大自然交流,分辨出了致病菌與非致病菌,就像戚遠感知神術那樣,想著要達到什麼目的,就找到了針對性的神術。
這個“驅除瘟疫”的效果比起奧術施法者的儲存器官好得多,但是普通人們時刻處於微生物極其豐富的環境中,隨時都有可能重複感染。
德魯伊們就此難以離開。
奧術施法者與德魯伊的重逢,終止了微生物的肆虐。
最終,阿瑞納達僅僅剩餘了四座擁有迷鎖保護的城市,只有迷鎖內,致病菌被消滅後不會再大量湧入。
而迷鎖以外的地方,便只能歸屬於大自然了。
戚遠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進城時看到的,那些在地面上跪拜行禮的人,或許並不是迫於什麼禮儀、規矩,他們很可能就是真心崇敬迎接自己的四位史詩也不
若無這些施法者,阿瑞納達真的可能已經消失了。
戚遠很感慨,地球在世界融合中的遭遇,或許是很不幸的,它直面夢蛹的侵襲,全人類都被憎惡打了一個措手不
但地球至少還有自然之神的看顧,人類哪怕遭受損失,也從沒有真正遇到過全族滅亡的危機。
而看似得到了和平的阿瑞納達,卻並沒有遇到期待中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