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尋找,就不適合一次性傳送太遠了,在河系之內,兩個相鄰恆星系,大多也就相距兩三光年而已。
過有些恆星系不必去,隔著一兩個星系的時候,就可以計算出來,那裡是否存在類地行星了,同時也能大致推算出恆星的形成時間、存在狀態等等。
一般來說棒旋星系中,處於旋臂位置的恆星,都是較為年輕的,它們以及它們的行星,得益於前代恆星的死亡,所蘊含的元素族類相對豐富,也更為容易孕育生命。
但缺點就是年輕的天體中,極少出現某種單一元素的“富礦”,它們所形成的礦産,絕大多數都是以複雜化合物夾雜其它元素的化合物,這種富集形式出現的。
如此情況下,開發冶煉就比較複雜了,科學技術不到類似於地球人類的境地時,很多礦産都無法提純、利用。
所以類地行星真的産生了原生生命的話,其所需要經歷的發展程序,也不會與地球産生太大分別。
而人類想象中的,非碳基生命,則顯然不會出生於類地行星,它們需要與眾不同的環境進行孕育。
就如艾梵瑞爾的四元素生命一樣,他們全部都不是出生於主物質位面的。
所以,按照戚遠的找法,他肯定會錯過一些擁有生命的星球。
過那又如何呢?失之交臂正是人生中不可免的經歷。
直到進入了旋臂的中部位置,戚遠都沒能碰到任何一個蘊育了生命的星球,有時他便懷疑,莫非銀河系就是特殊的那一個嗎?
但擁有太陽系,而且戚遠還很明確的知道,距離地球不算特別遠的地方,矮人一族大部分出現在了那裡。
若是銀河系並不特殊,那麼宇宙中,特別是河系內,不該如此“冷清”吧!
可是該與不該,都不能改變他的處境,無論想得再多,也還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從重返星系之初的興奮,到發現不是銀河系的失落,再歷經寂寥、放棄,戚遠終於徹底沉穩下來,無論如何,科研是不能放鬆的,一股韌勁兒死而複生,猶如傳說中的鳳凰,涅槃之後更加強大。
傳說中,鳳凰的強大,在於它的美麗和火焰,而戚遠則深明瞭收斂和堅持的必要。
相對於大自然,一個人類哪怕再特殊,稱得上出類拔萃,又能怎樣呢?
只要堅持自己就可以了,總是在內心中存著與這個人比,與那個人比的念頭,最終與誰去比?
就算把所有人都超越了,最後與大自然比嗎?
曾經的戚遠,總是要品評一番他人的,比如黃馨的智商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又比如師兄曾理雖然優秀,但可惜還是不能完全跟上自己的思路……
他對於不如自己的人,確實沒有什麼鄙視的想法,但那種無論如何都要拿來與自己比對一番的心思,就已經阻礙了他將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他最愛的科研事業上去了。
若非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又怎麼會被宇宙的廣大所折磨呢?
得不到集體的幫助,一生都沒有辦法探索到最終的奧秘,又有什麼關系呢?
重要的難道不是他所應當享受的科研的過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