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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馨從未將神祗視作依靠,無論是哪位,包括她自己。
但是她的信徒們呢?
黃馨一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她是沒有時間也沒有經驗矯正信徒的信仰的。
一旦信徒們將“理想”二字當作了什麼萬世不易的“真理”,當作了所謂的“正義”、“勇敢”、“善良”等等類似的極其樸素的感情、定義。
這些東西便不再如往日那般——不會提供顯著的力量。
如今的大自然中,它們全部都是可以“顯聖”的存在,能夠作為力量源泉,支撐一小部分走上歧途且絕不回頭的人生存下去,甚至生存得很好!
那麼且不論會對她本人的封神道路有什麼不良影響,單單是那些信徒本身就會陷入無可救藥的墮落中,那個時候,她還能守護誰?
又或者她黃馨可以為了傳播真正“理想”而選擇遭受信仰反噬,乃至殞落,可問題在於那些信徒們完全可以重新選出一個符合他們思路的神祗!
黃馨只是一個代表,一個具體符號!或許打造這麼一個符號不容易,令人捨得放棄,但若這符號始終不聽話,那麼毀了也就毀了,對於那些寄望於一勞永逸、不勞永逸的人來說,這並不能忍受的損失。
黃馨始終不肯積極傳播“信仰”,甚至有意壓制,這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如今好了,絕大部分人類離開,離得越遠,那些人對黃馨的影響越小,同時她看到的也是她所希望的,更多的人在困難面前選擇自我奮鬥,事情並沒有走向她所不希望的境況。
這就足夠了,或許信徒少、信仰收攏不起,神火難以點燃,但這又算得上什麼損失呢?
曾理久久不語,他沒辦法幹涉妻子的選擇,也不願意幹涉,只要不影響兩個人在一起:“可是你自己怎麼辦?大家都自己保護自己,還會需要你嗎?”
“每個人的神都是自己,我也只是自己的神。”黃馨語速不徐,既沒有壓迫感,也沒有柔弱感,似乎語言是否足以說服他人,已經不是她所需要關注的了。
曾理點頭,他倒是很認可最後這句話,比如他自己,哪怕是黃馨,也不可能令他真心信仰,更別提其它神祗了,在他眼裡,所有神祗都是實驗素材,只不過那些素材暫時不屬於他罷了。
“對了,你剛剛說依諾娃,怎麼回事?我這裡沒有收到她的訊息啊!”曾理一直在關注著戚遠那個方向附近的所有堡壘級和突破級。
依諾維紳也在其中,屬於開路先鋒隊伍的一員。
“她沒有用微粒子穿刺傳送術,是透過祈禱告訴我的。”黃馨悵然回答。
“這……”曾理第一次知道,那位半精靈吟遊詩人竟然是妻子的信徒:“她怎麼說?”
“她接到你們的通知,決定去接應戚遠,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黃馨眼角有水光,昏暗中被空氣光屏的散光照得很顯眼。
“維塔利耶知道了嗎?”曾理邊說邊搖頭:“知道也沒用,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