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碟術似乎符合這個要求啊!除了移動速度略慢,但是可以給浮碟加持大氣之翼嘛,一個低速圓盤在氣流中的控制難度無論如何也不會比人高啊!
可惜戚遠低估了“低速圓盤”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身手敏捷程度,或許單單一個浮碟他是可以控制好的,但問題是當浮碟上站了個一點體育細胞都沒有的人型生物的時候,那是真的具有挑戰性……
實在沒有辦法,擴大視野範圍就是唯一的選擇,好在還有五級預言學派裡的群體秘法眼,召喚出來十二個懸浮的大眼珠子,一個個全都沒有眼瞼,碩大的眼白中間一個瞳孔,還會不停轉動!其實畫面也挺驚悚的。
把這些秘法眼兩兩一組分派出去,都有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野,一組一組地慢悠悠飛到戚遠規定的距離,組成一個他本人在對角線焦點的正方形,每前進三百米,只需要停下來挨個觀看秘法眼視野,就可以了。
這樣除了慢一點,沒毛病了,就算是有怪物想偷襲,都只能從地底下來,別的方向絕對會被提前察覺,因為秘法眼是隱形的!
一路上主要留意建築廢墟和大中型生物的活動軌跡,頭一天走了有三十公裡路,一下子累得腳底板鑽心地疼,這也沒能探查多少面積,才不過九平方千米,還比不上一個大點的小區……
入夜,靜謐依舊,腐化之陣對這裡的影響雖然已經消退,但是被徹底毀滅的生態環境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恢複的,一切植物、動物甚至微生物的死亡,讓這裡的自然之聲單調無比,唯有風的清唱,令人感到挫敗。
勞累造成的痛苦和深感無能的認知噬咬著內心,戚遠陷入到驚濤般的懊喪之中,精神深入孤獨之中,那是既抗拒又渴望的複雜情緒。
人類定位術的無反饋,事實上已經讓他明白了最終結果,但是自幼以來無往不利的人生所養成的自負不允許他認輸,大學之前,父母是他關於自己以外的最後座標,假如失去了他們,那麼整個人生也就僅僅剩下為了自己開心這樣的追求了,或許想要一個不屑與人交往的人感到孤獨,也就僅此方法而已了。
但孤獨生來便與快樂為敵,哪怕戚遠自詡智商碾壓人類,也不會主動追尋痛苦。
假若帶給他生命的兩個人真的已經死去,那麼令他們活過來就是唯一選擇!
戚遠甚至可以想象他們因何死去,不過是為了那些智商低下的小孩子,為了他們可笑的堅持,在過往的二十年間,他們寧可將有限的愛分潤給陌生人,也沒有對自己的兒子多投注哪怕一點!
現在他們已經為此把生命送掉一次。
“你們是我的!別想再離開我……”
“陣營偏移10,變更為守序中立5)。”
屑地瞄了人物卡一眼,眉梢一耷,繼續盤算自己的事情。
歐斯彭說過,牧師的各種複活法術都需要複活物件的屍體或者沒有超過死亡時間的限制,如果達不到條件,除了法師的祈願術,就要傳奇牧師直接溝通神祗。
有限祈願術如果付出足夠大的代價,可以複活有屍體的目標,但是沒有屍體則必須尋找祈願術。
這是一個名義上九級,事實上可以計為傳奇的奧術,不僅僅流傳少,而且學習難度大,只透過各地的施法者組織所獲得的一鱗半爪的祈願術片段,就可以看得出來它雜糅了所有學派,甚至還有一些目前根本沒有歸類的模型要素。
即便獲得了它的完整資料,想要學成施展,恐怕都極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