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都是。前來淬劍堡交易的貴族帶來了奴隸,也帶來了那些憎惡爪牙!他們潛伏在這裡,也蠱惑了一些我們的族人。”艾丁娜的描述比較客觀,把這些調查得出的結論直接講了出來。
“好吧,在我看來,這是兩個大課題。”戚遠一邊點頭一邊試著闡述自己的觀點:“這兩個課題在我們的歸類中屬於社會科學,我並不是這方面的專業學者,只能闡述一些我個人的不成熟的觀點,這些觀點一方面不代表我的祖國和民族,另一方面它們本就是不成熟的,必定是不全面也存在錯誤的。”
這個開題讓三位大法師全都正襟危坐。
“先說奴隸吧。按照我們國家的主流觀念,奴隸的存在屬於特定歷史時期和社會物質條件下的必然現象,或許在這一時期存在著不必使用奴隸的社會組織方法,但是人類在繁衍程序中最終選擇了奴隸制,這是由那一時期的生産力水平、適應那種生産力的社會生産關系所決定的。”
三位大法師面面相覷,這個時候通曉語言似乎失效了。
“我在這方面的學識不足以深入淺出的講明白這些,其實邪教的問題說起來,我覺得不比這個問題要簡單……”戚遠看著矮人們的反應就知道討論這些根本是雞同鴨講,不同的文化背景造成了對相同問題的異見,這種事情必須要足夠深入的互相瞭解才能解決。
“我很願意邀請諸位到我的祖國參觀遊覽,到我的母校做學術交流。”戚遠繼續道:“關於聯合起來迫使全世界取消奴隸制的問題。”
賽倫聽到了他最感興趣的話題,立刻目光炯炯。
“我們國家處理外交事務的原則中有一條,叫做‘互不幹涉內政’,像別國內部採取什麼社會制度,我們是不會強行幹涉的。”戚遠看賽倫還是迷惑不解,就繼續解釋:“有奴隸的國家或者城市,我們稱之為採用‘奴隸制社會制度’。”
“那是你們支援奴隸……這個制度了?”
“當然不是,我們本身禁止這種制度出現在我們國內,其它國家採用我們當然也反對,但是如果其它國家的人民支援在他們的國家那樣做,我們也不會採取武力強迫他們不去那樣做。”
賽倫“呼”地站起來,匪夷所思道:“你們怎麼會這麼想?”
“我們認為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國家也一樣,這個平等不因為強大或者弱小而改變,我們不去幹涉別人,正如不希望別人來幹涉我們。”戚遠搖著頭解釋。
“這聽起來像絕對中立。”艾丁娜擺著手示意賽倫坐下:“坐下吧,賽倫,中立總比反對來得好。更何況我們是法師,不是聖騎士。”
“但是中立離混亂也不遠了……”賽倫表達著自己的不
“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破壞腐化之陣的,那是夢蛹神力所灌注的法陣,七級以下的奧術都被免疫,據我觀察,你恐怕還只能使用五級奧術。”艾丁娜盯著戚遠,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顯然她在懷疑戚遠與憎惡有著什麼聯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戚遠是值得犧牲一個神性衍生物來掩飾的存在,或許這就是一個大陰謀的關鍵。
“免疫,怪不得……”戚遠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曾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解離術。
“事實上,想在那種魔力震蕩下施展七級奧術……我就是在試圖施展五級奧術的時候被反噬的。”戚遠搖著頭回憶著。
“那不是依靠奧術思維能夠解決的問題,中低階奧術的模型甚至靠近不了它,高階奧術的施法難度堪比登天,哦,現在登天簡單了,那就是堪比登月!”戚遠的說法讓氣呼呼的賽倫好奇起來。
賽倫的問題帶著點評:“登月,你可真敢想!那是黑夜女士的神國。”
“這正是我想邀請諸位到我的母校交流的原因。”戚遠再次誠懇邀請:“我們的世界原本是沒有奧術,也沒有神術的。但是現在有了,而且以我們曾經對世界的認識,以那樣的思維去思考、使用奧術的效果很顯著——破壞腐化之陣的是粉碎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