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猶豫了足足半個小時,一公裡外的火之魂都向前邁進了一步。
這一步給了戚遠決心,如果那個正在抵抗的人或者其他什麼就這麼被火之魂殺死的話,即便此時再茍延多久,他也很難在兩個火之魂的追殺中活下去!
而這個法陣必然與那三個長袍有關系,長袍是拜火教徒,拜火教徒之前召喚了火之魂,所以這個法陣肯定和火之魂有關!
“邏輯上沒問題!”戚遠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一步一步往法陣跟前挪,那僂著腰的姿勢,一看就知道是要隨時抱頭鼠竄的。
越來越近,始終沒有發生意外,這讓戚遠膽子壯了起來,動作幅度稍一大,帶動的氣流輕輕地拂到長袍人身上,只見一層層碳粉飛舞起來,長袍人從正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在空中,連他看起來完好的法杖也沒能倖免,只有杖頭的粉鑽掉落塵埃,又蕩起一陣碳塵。
“咳咳……”戚遠猛地放鬆下來,出氣時候被粉塵一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抹著咳嗽帶出來的眼淚,戚遠發現眼前這個法陣和曾經插進祭司長胸口的匕首引發的法陣極為相似,只不過一個規模小,一個規模大得多。
那個規模小的可能是隨著直抵天際的光柱的熄滅而消散了,眼前這個大的看起來不加幹涉的話恐怕還會執行很久。
附近的魔力動蕩不休,而這個法陣卻好似不受影響,其中能量始終遵循著戚遠所不知道的規律執行著,甚至於它的能量來源都觀察不到,現在想幹涉卻頗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既然不知如何下手,戚遠幹脆一個一個法術試,盯著一個點,就不信沒有一個能對症!
雖然環境很差,原本動念就能釋放出來的一級法術都要小心翼翼地,前前後後三秒多才釋放一個,但是把四級之內各個學派具有鮮明特徵的法術都用一遍,其實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出所料的全都沒有用處,一個個爆散在紅色能量線上面,倒是把那作為目標的能量線撞得不時閃動,可惜也就僅此而已。
想要施展五級法術,奈何魔力擾動太過嚴重,努力幾次,都以中途失敗告終,魔力反噬比起常時更是嚴重許多,無奈之下戚遠放棄了蠻幹的打算。
冥思苦想中,曾經被蒯教授反複提起的一句話,從記憶深處被翻了出來:“事物是互相聯系的。”
這一點靈光成了提起珍珠的串線!
再莫名其妙的法陣也離不開支撐它運轉的能量,而不論能量是何種類,它能夠脫離物質屬性而存在嗎?
顯然不能!
想要暴力破壞物質的內在結構,最簡單的方法不外乎促使它産生過量應力,直到超過它的承受上限!
應力就是物質受到外力影響時,內部各組成部分為了使物質維持原狀而産生的力。
而這個外力可以是容易觀察的動能,也可以是溫度、濕度等等微弱的影響,剛剛那能量線遭到撞擊不是就有反應嗎?
巨大的力量沖擊可以放棄,急速降溫也缺乏手段,改變濕度的影響力恐怕不足。
想到這兒,戚遠瞄向了二級的粉碎音波!
約而同,戚遠和曾理都對這個法術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