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帳子下,陸離悠悠轉醒,便覺額頭一陣疼痛,兩眼有些模糊,只依稀能看出這房間掛滿了紅綢。
她揉著額頭坐起身來,卻見床尾處正盤腿坐著那個紅衣男子。只不過先前她看得不清楚,再加上男子衣服與房間內的紅綢一般無二,這才沒能看出來。
陸離的眼神修煉恢復了清明,抬頭便對上男子探究的目光。她愣了愣,心生警惕,說道:“我是白玉京的親傳弟子,你把我帶來想做什麼?”
朱離邪邪地笑道:“我看你身上的道袍就能猜出你的身份,白玉京的親傳弟子,不錯。”
陸離冷冷地看向他,沒有說話。
朱離又道:“這房間裡的紅綢都是我為你掛上的,今晚我們就結為道侶,喜服待會兒就送過來。”
陸離一愣,驚道:“你瘋了?!”
朱離:“這麼說未來的夫君可不好,讀過《女戒》嗎?”
陸離一掀被子,從床上跳了下去,徑直往房門處走了過去。
朱離也不攔她,悠悠地說道:“沒用的,門口布了結界,憑你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是出不去的。”
陸離腳步一頓,回頭說道:“你究竟是何人?”
朱離起身,說道:“昨日我已經同你說過了,我是極樂宗的大弟子,朱離,你叫我夫君便好。”
陸離嗤笑道:“原來極樂宗的人淨會幹些強人所難的事。”
“這有什麼難的?”朱離抬手將架子上的衣袍取了下來,走過來強硬地披到陸離身上,輕聲道:“你是白玉京的親傳弟子,我是極樂宗大弟子,門當戶對,又怎麼會是強人所難?”
陸離動了動肩膀,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桎梏,只能氣道:“為什麼?單單因為門當戶對,你就要跟我結為道侶?”
朱離搖了搖頭,道:“門當戶對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看上了你這副身體,極品爐鼎。”
說著,他抬手在陸離鎖骨處輕輕劃過,登時惹得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朱離故意湊近了陸離的耳旁,吐氣如蘭地說道:“說起來,我方才打聽了一下,你竟然和我是同名。看來我們是天定的緣分,你註定要來極樂宗,當我的道侶。”
陸離只感覺他吐出來的氣息像毒蛇的信子,試探著在她後頸舔過。她不自在地退了開來,冷著臉沒有說話。
朱離也由著她去了,只道:“我去看看喜服,你在這裡待著,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門外伺候的下人。”
陸離心中一動,淡淡地說道點了點頭。
朱離見她這般配合,難得地笑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臨走時,他壓低聲音同門外候著的兩人吩咐了些什麼。
陸離猛地翻了個白眼,蹬蹬地跑回去坐到床上。
那個穿紅衣服的大公雞竟然想讓她當他的道侶,真是痴心妄想。不就是一個結界,想想辦法她一定能從這裡逃出去!
到時候找到小師叔,她一定要報仇雪恨。
思及此,陸離將主意打到了門外的兩人身上。既然伺候的人可以自由出入,那便說明他們身上有類似通行令的東西,只要她能拿到手,就有把握趕在那大公雞回來之前離開。
只是,大公雞看起來城府頗深,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想拿到通行令談何容易。
就在陸離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拿通行令的時候,門外的兩人突然厲聲喝了一句:“什麼人?!”
陸離一驚,便見門外兩人軟軟地倒了下去,接著一人推開了房門,緩緩地走了進來。
看來來人的臉時,陸離一愣,喃喃地喊道:“成歡………師弟。”
李成歡在房內掃了一圈,最後走到她跟前,說道:“叫我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