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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王爺進京這麼久,都不曾給你寫信嗎?”尤溪忽然說道,直直戳進楚漩的軟肋。
楚漩一頓,眯起眼睛道:“你又如何得知?”
“誒?在下可沒有偷偷和王爺聯系啊,楚小姐可不要錯怪在下。”尤溪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連擺手道。
好你個遲迎之,不給我寫書信,卻和尤溪這個大夫時常往來?
楚漩瞪著尤溪不說話,直到尤溪了便是。”
“說。”楚漩定定地看著尤溪。
“安王殿下讓在下好生照顧你的身體,不讓你出任何的差錯。”尤溪慢騰騰地道。
“他為何不直接和我說?”楚漩才不信尤溪的鬼話。
他若是在乎自己,早就每日幾封書信給自己了,現如今兩個月已經過去了,他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楚漩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王爺不給您寄信當然是不想分心,也不想您胡思亂想,您怎麼就不明白呢?”尤溪又道。
這下楚漩不明白了,皺起眉頭:“我胡思亂想什麼?”
見到楚漩茫然的樣子,尤溪一愣,心想該不會是自己又說漏嘴了吧?
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尤溪搖搖頭:“沒事,沒事。”
“說不說?不說我讓府上的侍衛抄了尤先生您的新家。”楚漩威脅道。
“楚小姐!你怎麼越來越像遲迎之那個混蛋了?!”尤溪瞪大眼睛,但還是楚漩的淫威之下屈服了。
尤溪慢騰騰地從懷裡掏出兩封書信,遞在楚漩面前說道:“這是王爺讓在下交給您的,說是讓您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之後才開啟,但是在下又說漏了嘴,所以就先交給您。”
“您可千萬不要告訴王爺,是在下說漏了嘴。”尤溪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看得楚漩不知道尤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還是故意的。
手上拿著尤溪給的兩封書信,楚漩遲疑地沒有開啟,說起一些流言蜚語,楚漩的確聽到了一些。
聽聞遲迎之已經攻進了京城,並且已經逼宮,將那人從高位踢下來,將那豬狗不如的畜生和遲蓉一起關在地牢裡,折磨得生不如死。
高位空了出來,便有聲音提議讓遲迎之坐上那高位。
這些聲音楚漩早有意料,但一直讓楚漩不安的,是遲迎之猶豫的態度,他為何遲遲不拒絕?還是他根本就想坐上那高位?
楚漩成日惶惶不安,直到今日,她才起了離開的念頭,她再也不想過著整日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楚漩走回後院,屋子裡的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楚漩已經算計好夜裡帶著小世子一同離開安王府。
不知尤溪登門是不是那人算計好的。
楚漩苦笑一聲,坐在床邊看著躺在襁褓裡睡得一臉香甜的小世子,那人臨走前連名字都沒取,是等著自己來取嗎?
手指摸了摸小世子柔軟的臉頰,楚漩撕開書信的封口。
“楚漩。”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正是那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