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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走之後,楚漩趴在床榻上緩了緩,才緩過一些勁來,自從尤溪前來為自己醫治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右腿時常會傳來麻痺感,但離尤溪所說的劇痛還遠遠不夠。
楚漩閉了閉眼睛,若是再可以像平常人一般自由行走,也是一件好事嗎?
回想起從前自由自在地賽馬,比武,楚漩的心裡就升起一股酸楚,剛斷腿那一會兒,楚漩比誰都要絕望,甚至動了輕生的念頭。
好在,那時候的楚漩有一生的信仰,遲迎之。
現在的楚漩有什麼呢?
現在的楚漩什麼都沒有,她現在只想著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夠了。
遲迎之會撫養這個孩子嗎?還是會把這個孩子送走,自己不能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真是太遺憾了,但如今的楚漩已經不敢再奢求什麼了。
只要她的孩子能活下來,就足夠了。
楚漩正胡思亂想著,房門便被推門而進,遲迎之一身寒氣地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碗湯藥,將床榻上的楚漩抱在懷裡。
楚漩被遲迎之身上的寒意激得全身一顫,不留神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遲迎之一怔,連忙起身脫下外袍,“冷嗎?”
抬起頭對上遲迎之略帶著擔憂的眼眸,楚漩的心狠狠一顫,之前破土而出的幼苗現如今瘋長,湧出來的情緒就快要把楚漩淹沒。
“殿下,您……”楚漩忽然回想起這些時日,遲迎之都會在自己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這代表什麼?
楚漩不敢往下想,喝令自己不能再想。
“身上有哪些地方痛嗎?右腿痛不痛?”遲迎之脫了外衣將楚漩抱在懷裡,拿起藥碗喂著楚漩喝下藥湯,一邊用白帕擦幹淨楚漩嘴邊的藥漬,一邊輕聲問道。
顯然楚漩一點都不能適應這樣的遲迎之,愣愣地搖頭,“不……妾身一點都不痛。”
遲迎之聽了楚漩的話把白帕放在一旁的架子,抱著楚漩躺回床上,又仔細地幫楚漩蓋好被褥,確認楚漩不會受冷之後才輕拍楚漩的背,看上去像是在哄楚漩睡覺一般。
在楚漩的眼中,好像就是那樣。
“睡吧,本王只能陪你睡一個時辰。”遲迎之閉目養神,又將楚漩抱緊了一些。
楚漩在遲迎之的懷中怔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夢,也許是她奢求了太多年,老天讓她做了這麼一個夢,好完成她這麼多年的心願。
但是鼻腔裡熟悉的味道和握著自己的手又無時無刻告訴她,這個夢太過真實了,真實得她快要憋不住眼淚,真實得她都不願意醒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楚漩覺得如果就這麼死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溫暖,在死前能感受一次,也足夠了。
楚漩嘴角不自然地勾了起來,雙手小心翼翼地伸過遲迎之的胸口,又越過遲迎之的手臂,然後輕輕地放在遲迎之的背上,就像是兩人相擁而眠。
意識漸漸散去,楚漩熟睡過去,卻壓根沒有感受到遲迎之僵住的身子,和一雙已經睜開了的雙眼,正灼灼地望著她。
“真是一個笨蛋。”遲迎之將楚漩用力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