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感到很驚訝,不明白卡朋特和比爾遭遇了什麼。艾克斯看到了卡朋特和比爾時卡朋特也發現了他。艾克斯想想跑過去詢問卡朋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卡朋特用眼神制止了。卡朋特對艾克斯搖了搖頭,示意艾克斯不要出現,並且趕緊離開。
隊伍在艾克斯面前走過,後面跟著圍觀的人群。艾克斯讀懂了卡朋特的眼神,止住了想要踏出去的右腳。這時圍觀的人群傳來了紛紛的議論聲,艾克斯從人們的議論中得知了卡朋特木匠鋪發生的事,並且得知卡朋特和比爾被指認為安息帝國的異教徒!
艾克斯第一感覺是卡朋特和比爾不是異教徒,他很相信他們,那個埋頭於工作室的卡朋特和喜歡賺錢熱情開朗的比爾怎麼會是異教徒呢?
但是小鎮的軍方認為他們是異教徒,所以逮捕了他們;小鎮的居民們認為他們是教徒,所以在說他們的壞話——艾克斯耳邊傳來的議論聲都是充滿憎惡和幸災樂禍。艾克斯感到有些害怕,他害怕人們將他認了出來,知道他是卡朋特木匠鋪裡的學徒,並且認為他也是異教徒。艾克斯在弗蘭奇的故事中知道了異教徒的下場:異教徒是會被燒死的!
艾克斯趕緊向街口走去,他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了。沒想到艾克斯剛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艾克斯,你給我站住!”
艾克斯一愣,他發現這聲音並不熟悉,但為什麼聲音的主人能夠認出他來呢?艾克斯心裡有些疑惑,就站住了,並且轉過身向後看去。
芬奇盯著提著行李箱的艾克斯,緩步走上前去。艾克斯認出這位芬奇傢俱木匠鋪的主人了,被他盯得有些侷促,就開口問芬奇:“芬奇先生,你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芬奇盯著有些侷促不安的艾克斯,小眼睛眯了起來,他對艾克斯嚴肅地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別想不過來,如果你還想活命!”
艾克斯有些被芬奇的話嚇住了,他不知道芬奇為什麼說了這麼一句話,只好忐忑不安地跟著芬奇來到一條沒有人的衚衕裡。
芬奇在衚衕裡停下腳步,轉過身盯著艾克斯陰沉地說:“看來萊迪騎士大人辦事也有遺漏啊,居然漏掉了一個異教徒。”
艾克斯愣住了,他沒想到芬奇會說出這些話。他感到很不安,有些害怕但依然鎮定地說:“芬奇先生,你在說什麼?這哪裡有異教徒?”
“哪裡有異教徒?”芬奇咧著嘴巴笑了,笑得很得意:“卡朋特和比爾就是異教徒,剛才你也看到他們被軍隊押解的情景吧?先前萊迪大人收到了舉報,有人舉報卡朋特是異教徒。萊迪大人前往卡朋特木匠鋪裡搜查,果然搜查出異教徒的東西,已經經過牧師大人檢驗了。他們就是安息帝國的異教徒!而你,也是其中的一員!”
“你胡說!”艾克斯急了,內心更不安更害怕了,他急忙反駁說:“卡朋特先生和比爾才不是異教徒,你別說謊了,我也不是異教徒!”
“你不信可以出去問問那些正在議論的人們,相信你也聽到了一些東西。重要的是,卡朋特和比爾確實被抓走了!”芬奇繼續恐嚇艾克斯,“或許,我可以帶你去軍方辦事處問問,看看他們是不是異教徒。而身為卡朋特的學徒的你,是不是異教徒!”
“你……你胡說!”艾克斯不願意相信芬奇說的話,但是他的內心已經偏信了。他被芬奇說的話逼得後退半步,萌生出逃離的念頭。
“我胡說?來來來,跟我到軍方辦事處問問,看看我是否胡說。放心,我和軍方辦事處的萊迪大人很熟的。”芬奇逼向艾克斯,一副要牽著艾克斯的手去對證的模樣。
“我不去……”艾克斯真的慌了,他閃過了芬奇伸過來的手,後退了幾步。
“你別想著逃跑,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將你是異教徒的事情告訴萊迪大人。”芬奇看出了艾克斯的逃跑念頭,趕緊恐嚇艾克斯:“你應該知道帝國對待異教徒的手段吧?別以為你能夠逃出帝國的追捕。如果你敢現在逃走,我就將你是異教徒的事告訴萊迪大人,他們抓到你後可不止會燒死你,還會在燒死你之前對你使用各種酷刑,讓你生不如死!”
“不,我不是異教徒……”艾克斯無力地辯解。
“是不是異教徒不是有你說了算的!卡朋特和比爾被抓時也是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不是異教徒,但還不是被抓了?”芬奇的聲音平緩下來,他對艾克斯誘導,就像一隻邪惡的大灰狼在誘導一隻無辜的綿羊:“你一旦被人舉報是異教徒,你就完了。以你和卡朋特的關系,你肯定像比爾一樣被當成異教徒!別想心存僥幸,要知道帝國是不會放過異教徒的。所以你最主要是別被其他人認出來你是卡朋特的學徒,對嗎?”
“嗯嗯。”艾克斯下意識地點點頭。
“但是,你已經被我認出來了,我可不能就這樣當成沒見過你!除非……”芬奇突然不說了,陰險地笑起來。
“除非什麼?”艾克斯著急地追問。
“除非你給我辦了一件事,我就考慮不告發你。”芬奇眯起了小眼睛,眼裡閃過不易讓人察覺的精光。
“辦什麼事?”艾克斯完全陷入了被動。
“幫我進去卡朋特木匠鋪,給我將卡朋特的木匠技術資料和一些有價值木匠器具偷過來,例如八音盒。”芬奇靠近艾克斯的耳邊悄悄地說。
“不不,這絕對不行!”艾克斯趕緊後退與芬奇拉開距離,一個勁地搖頭。
“不然我就去告發你是異教徒!”芬奇厲聲恐嚇艾克斯。
“不,你不能這樣做……”艾克斯有些哀求地說。
“那你去給我偷木匠技術資料和有價值的木匠器具,不然我就告發你!”芬奇強硬地說。
艾克斯沉默了,他不想去偷盜東西,尤其是卡朋特的東西。但是芬奇逼著他去偷盜,不偷盜卡朋特的東西就會被告發,艾克斯感到很為難。
“你得知道,卡朋特被抓後,要不了過幾天,政府就會派人來查封卡朋特木匠鋪。到時候卡朋特的木匠技術資料和財産都會落到鎮府官員手上,那些錢財會被腐敗的貪官揮霍完,而那些資料則會放在庫房裡被老鼠吃掉!”芬奇說得痛心疾首,“與其讓那些技術資料和卡朋特的財産被浪費,還不如給我!如果你做得好,我考慮給你一些錢,還考慮將你收為我的學徒?怎麼樣?”
艾克斯仍然不說話,他的內心很糾結。
“哼!”芬奇又變了臉,他嚴肅地給艾克斯下最後通牒:“明天早上將我要的東西送到我的店裡,不然你就等著被燒死吧!”
芬奇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留下了傻站在原地的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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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騷客喜留名,名山大川見蹤行。
守拙肯為君示劍,望得書友一鑒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