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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阿某晃晃悠悠地回了府上,那葉弄舟因為公務忙得不可開交,又不回來吃晚飯,故而只有葉川白一人等在飯桌邊,見阿某回來,便迎上去,道:“管家說你一大清早就去茶樓聽說書了,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阿某渾然未覺,兩眼無神目光空洞,小聲碎碎念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你說什麼?”葉川白愣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桌邊拉。
手腕上猝不及防被一片溫熱縛住,阿某下意識地反握,回過神來,一臉生無可戀地哭道:“我再也不要不懂裝懂了!”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每每被問及感受,她都莫名地猜中了。
那老闆滿心以為自己遇上了知己,一個高興,連給她上了十來壺不同的好茶。若是喜茶之人,自然欣喜不已,可偏偏這阿某畏苦,又耐不下心來細細品嘗,只隨意喝上幾杯倒還好,這一整天的茶喝下來,連舌心都開始泛苦了。
葉川白聽她講了事情的始末,不禁抿著唇笑出了聲,向管家討了一塊糖霜,道:“喏,只許吃一塊,吃完就該吃飯了。”
“你吃吧,我喝了一天茶了,吃不下了。”阿某含住糖,含糊地道,“對了,我今天碰到白識明瞭,那個白堯的爹爹,他也在茶館裡。”
“這也正常,眼下他忙於收羅人才,茶館也算是一個好去處。”
“可不是,坐了一天,就請了那茶館的小二哥去做官。”阿某擺了擺手,笑道,“你是不知道,那旁邊坐著的一夥兒書生當時一聽他說自己姓白,臉都嚇白了。”
“哦?他說要請茶館的跑堂小哥去做官?”
“對呀。”
“這位小哥有何出眾之處麼?”
阿某想了想,道:“唔,白識明說小二哥有慧根,小二哥說自己家裡窮還沒娶妻,然後白識明就說要請他去當官了。”
這些位高權重者總喜歡拔一些有能力的貧寒子弟委以重任,一是好籠絡,二則易於掌控。這都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府裡的下人熱好了飯菜,紛紛端上來。葉川白提著筷子慢條斯理地扒拉了兩口,細細地嚼碎了嚥下去,才道:“那他為何說那小哥有慧根?”
“我也不知道。”阿某搖了搖頭,將那清山濁山與咄咄鳥之事說來,但那老者的話亂七八糟的,她有些複述不出來,便講得有些碎,好在葉川白腦子還算不錯,總歸是聽明白了。
“他是什麼意思?”阿某問。
葉川白笑道:“大概是在說凡事分兩面吧,只看是否明白加以利用,做出對天下有益的選擇。那跑堂小哥也的確是有些慧根,不該只做個跑堂人。”
“啊?”阿某一臉茫然,“可他說的什麼彎彎繞繞的誰不明白,就是我也知道了,這有什麼可說慧根不慧根的?”
“不是這事有慧根,”葉川白道,“你說的,在場的那些多半都是文人,白大人把話說到那份上,不明白的人才是不多,那小哥的慧根不在他說的話,而在他對白識明說了這話,這是自薦,上位者多半喜歡用寒門子弟,而那句家貧難娶妻也正是為了讓白識明放心。”
“你這說得就過了,他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是白識明?”
“那茶館在扶都之中頗有些名聲,客人也多,他在那裡做招呼客人的活兒,自然要懂得察言觀色。不論是眼力還是心力,都遠比尋常仕子活絡。你看得出那白大人是名利場裡的貴人,他又如何能不知道?”葉川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