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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為什麼拉住川白,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段煥將墨玉扳指戴在手上,天色昏暗,他手裡提著一盞燈倒也不算突兀。他們是往留客居去的,中途走了小路,並沒有遇到什麼弟子。他淡淡地道,“掌門之位的確是在掌門的弟子中選出,可若是掌門膝下弟子無一可以擔此重任,而掌門又身負重傷時日不多的話,他的師兄弟也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你師父正是脆弱的時候呢,老人家哪裡能聽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或是和自己相伴多年的師弟,無論是哪一個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他都受不了的吧?”阿某白了他一眼,道。
“……可他不傻。”
聽見這麼多了,難不成還猜不出來麼?
“你信不信,川白繼續說下去,肯定能給你說出一個必然來。”阿某嗤笑道,“猜到的東西和鐵板釘釘的事實肯定是不一樣的,再說了他自己未必就沒有懷疑過他們,不然剛剛叮囑你那些幹什麼?”
“他的心思你很清楚麼?”
阿某不答反問:“你師父會說假話麼?”
“不會。”
“那就很清楚啊,”阿某笑道,“我這大半年來跟你們走了這麼多路,總不至於是白走的。你們剛剛聽見他說了麼?”
段煥愣了愣,問:“什麼?”
葉川白嘆了口氣,唇角微彎,道:“她是說,冷掌門並不是不喜歡你。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也不是臨時作出的決定,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吶,他上一次去十六峰看望你林大師叔的時候,你才十來歲,剛入門不久。”
“是大師伯。”葉川白小聲地提醒道。師父的師弟才叫師叔。
“唔,這個應該沒什麼關系吧,”阿某為自己的無知而稍微有些臉紅,“但是下午我們從禁地出來的時候,你師、師伯卻知道你將來是要做掌門的人。那可不是我們和他講的,而且他也並不知道山下出了妖獸的事情,更不知道掌門的傷勢。他說過,會上山看望他的只有掌門一個人,所以說啊,你會繼任掌門的事,是你師父親口告訴他的。”
“然後呢?”
“就是說,你師父十多年前就已經決定了想讓你繼任掌門的呀。你也許不知道,你師祖當年打算讓姜辭序繼任掌門之位的時候,也是想你師父對待你這樣對待姜辭序的。”阿某幽幽地嘆了口氣,感慨道,“依我看啊,這面冷心熱、嘴硬心軟都要變成長夜宗歷代掌門的傳統美德了。”
“……”
段煥一時心情有些複雜,可不等他琢磨明白要如何表達自己想法,便有弟子來報,說是妖獸再度攻來且攻勢兇猛,連雲長老都有些不敵,受了些輕傷。段煥連忙隨那小弟子趕去支援,讓阿某和葉川白先回留客居休息。
留客居中有禁制保護,再加上阿某那藏了一身的法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段煥還是讓執事長老找了幾個弟子守著,免得像十六峰上那樣寡不敵眾。
阿某透過半開的窗子,發現來的這些弟子中,正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便是那喜歡絮絮叨叨的方小澈。她忽然想起下午那方小澈說的話來,將那些話原原本本地同葉川白複述了一遍,後者思忖片刻,道:“越到這種亂的時候,他們的心就越會變得浮躁。這些流言蜚語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只怕會釀成大禍。”
“對,而且這事情也和長夜宗掌門這個位置有聯系,說不準是背後有人在煽動呢。光靠這些小弟子,有幾個有這種膽子非議掌門的?”
“不錯。這些事,未必就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