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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顏,你怎麼坐在這裡?”阿某眼力好,大老遠就認出了她來,“你怎麼沒和段大哥在一起?”
阿顏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像是總算鬆了口氣似的:“啊,是你們啊!我去過客棧沒找到你們,所以就到這裡來了,誰知道也沒有人。”
“大家都到刑場那邊去了,你不知道嘛?”阿某伸手將阿顏從地上拽起來,道。
“我昨晚回連山去了,還以為你們先走了呢,嚇死我了……”阿顏小聲說著,又道,“哎,我跟你們說,我昨天夜裡看見那個遲江了。”
“在連山?”
“對!”阿顏用力地點了點頭,情緒卻不大好,總有些悶悶的,“他死掉了。”
“死了……”阿某怔了怔,轉頭與葉川白對視一眼,繼而追問道,“怎麼死的?”
“坐在枯桃樹底下自刎了。”阿顏道,“天還沒亮的時候他還同他的兄弟們一起喝酒來著,鬧鬧哄哄的,就喝了兩三壇吧,然後他就讓他的朋友們都回去,自己就坐在一棵樹下,我當時光顧著看他的朋友們去的方向了,等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葉川白問:“阿顏姑娘可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沒怎麼聽清楚,”阿顏搖了搖頭,“我畢竟不是從前那樣沒有形狀了,他們又警覺得很,我不好靠得太近,就隱約聽見另一個被別人叫‘四哥’的人一直在勸遲江跟他們一起走,說阮煙橋是因為妒忌而心生了魔障,落得這麼個結局也是報應,他們陪她鬧這一場已經是仁至義盡什麼的,不過遲江沒答應,還說什麼就算阮煙橋心有魔障,他也是心甘情願為她走火入魔,死也奉陪到底。”
“……”
也是,惡人亦有惡人的情誼。
不過這人也是傻,從頭到尾,人家心上根本就沒有他,他倒是為了這麼一點根本見不著影子的感情不顧道理,丟了俠義,最後連性命都上趕著雙手奉上,人家卻是連一句好話都欠奉。按道理,阮煙橋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喜歡呢?仔細算起來,連述雲都比她要好。可偏偏就是喜歡這種事最不講道理。什麼道理?心上的那個人就是道理。
轉眼便是六月十四夜裡,月明星稀。月華流轉,更顯得山間幽影幢幢。一行人提燈上山,按著先前的路徑找到靈陣,陣外早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等候著,見他們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抬手向陣中一株看似尋常的桃樹一指,道:“等到子時,將手掌覆在那棵樹上。”
“只是這樣?”阿某好奇地問。
“當然不止,不過別的不必你們費心,我既答應了那小道士,便不會食言。”
“小道士沒來?”
“他來做什麼?”孫謹沉望著她,“不是都說好了麼,他不許去。”
“哦,你怕我們反悔。”阿某回頭有意無意地瞥了段煥一眼,幽幽地陳述道。段煥並不理會,算著時辰,子時不過轉眼間的事了,他徑自走進靈陣之中,率先將右掌虛扶在樹皮上。
孫謹沉愣了愣神,轉而嗤笑道:“你們倒是有恃無恐,不怕我再從中作梗麼?”
“你相中的那個小道士耿直得很,視他這位段師叔如神祇。”阿某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老神在在地跨過靈陣的邊緣,有樣學樣,將手心按在樹幹上,轉頭招呼著猶站在陣外的幾人,道,“快來。”
孫謹沉彎了彎嘴角,無所謂地道:“既然如此,就祝你們能早日達成所願,鏟除魔都。”
“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