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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川白撥算盤的手頓了一頓,抬頭,問道,“逢璧,你當真不怕那‘回春’麼?”
徐逢璧愣了愣,笑道:“怕‘回春’什麼?你是指生生世世無窮無盡地只做徐逢璧?”
“嗯。”
“我不是說了,這一遭做不完或是做不到的事就留到下一遭去做,經年累月的,我知道的比常人多,能學的能做的也遠比常人多,這樣想想,不也很好麼?頂多,也就是累一點兒罷了。”
葉川白垂頭沉默片刻,道:“這想必不全是徐兄的心裡話。”
“對,不全是,”徐逢璧記了一筆賬,道,“怕歸怕,也總該是要往好了想。人麼,不都想長生麼,都盼著天長地久,那長生,總也要付出點代價的不是?再說,指不定別人死後也得重活一遭呢?只是他們喝了孟婆湯忘了個幹淨,而我卻還記得。”
“……”
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都沒有那麼在乎,你又糾結什麼?”徐逢璧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有機會,這孟婆湯還是嘗嘗得好。葉兄與阿某姑娘、段先生一道行走江湖,必定見多識廣,倘若將來知道了破解之法而我還有幸未死的話,還望葉兄知會我一聲。”
“那是自然。”
這樣看來,不老不死,除了不必應付死亡而帶來的恐懼之外,也沒有多大好處。難怪有人曾說什麼“身死道消也未必就是不好,至少這輩子過得就有些意思”了,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畢竟,越是清楚地知道會失去的東西,也就越顯得珍貴。
徐逢璧一手撥著算珠,一手那朱筆做著注記,嘴上還不忘了囑託道:“對了,葉兄算的時候可千萬仔細著些,你手邊的幾本可就全都交給你了。”
“全都交給我?”葉川白掂了掂手裡那賬本的厚度,又看了一眼身旁那一摞冊子,微微嘆了口氣,道,“這沒有小半個月的我可算不完,徐兄就不怕我一時不注意,哪裡就給你算錯了?”
“你我還不清楚麼?絕不會錯的。大不了等都校對完了,我安排人手統一再大致地檢查一回。”徐逢璧又笑了,“要不是你們不打算在蓬平久留,我還指望著再分你幾本,遇到什麼事我也好有個商量的人。”
“我就是想多留一陣也不能,阿某一定待不住。”
“怎麼待不住?蓬平好玩的去處不少,哪裡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走遍的?正好也能陪著秋秋,趙家的其他人我都不能信,有阿某姑娘在的話,我還能放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