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好啊?”阿某心中欣喜,嘴上卻挑剔道,“我問的是會不會啊。”
“當然會。”
阿某嘴邊的笑意都快要忍不住溢位來了:“我還說了喜歡你呢!你們讀書人都講究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該也說一句什麼嘛?”
“嗯,喜歡你。”葉川白微微偏過臉去,恰好露出了發紅的耳尖。
“嘿嘿。”阿某伸手一把牽住葉川白藏在袖子底下的右手,道,“那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呀?這種事,還要我先開口的嘛?”
葉川白回握住對方,笑道:“我前天不是想和你說麼,你自己把門關上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萬一你淨挑些我不喜歡的說,我還不——咳。”阿某一時嘴快,又突然覺得這話說出來不太符合自己一貫的形象,於是微紅了臉,略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了,哎,段大哥怎麼不在院子裡?這麼大動靜都沒見他出來。”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恰巧出去了,說是察覺到附近有妖氣,但是也許是錯覺,所以去查探一下。”
“妖氣?有點兒妖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在這裡,怎麼可能沒有妖氣?”阿某咕噥道。
這段大道長,該不會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想給他們騰地方吧?
兩人便如此在客院裡待到了中午,飯後,葉川白被徐逢璧請走,說是要討教生意上的事情,阿某實在提不起興趣摻和,於是約了趙秋秋一塊兒上街玩,順便也給葉川白和段煥添置兩身換季的新衣裳,為此還特意向葉川白要了一個小荷包。
畢竟別人賺錢養家餬口過日子也不容易,拿法術變出來的假銀兩去騙,太缺德了。
趙秋秋家就是做布行生意的,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橫豎都是要花錢,倒不如照顧照顧朋友家的生意。
“要給段先生和葉公子做衣服呀?這款式和麵料還不好挑麼?”趙秋秋掩唇看著面帶糾結之色的阿某,指著一塊深秋色的面料,道,“段先生是江湖中人,自然是要幹練大方一些才好的,顏色要沉穩,你看這個怎麼樣?”
“唔,還行,再加一件暗黎色的,耐髒。”阿某心不在焉地道,反正段煥也不在乎穿什麼。
“好,再說葉公子嘛,讀書人,淺色長衫就好……”
“可是他的衣服顏色都淺,我想再做幾件不淺的給他。”
“不淺的?”趙秋秋愣了下,笑著調侃道,“正紅色呀?”
“正紅色?”阿某想了想,道,“這麼說起來還真沒見過他穿正紅的呢。”
“噗,你怎麼不說還要和他做一套成對的呢。”
“我不用做衣服呀……”連人形都是幻化的,身上穿的、都上戴的就更別提了。
還要花那冤枉錢幹嘛?
阿某追問道:“你們這兒有正紅的料子嘛?要好看的那一種。”
“有是有,不過你可得想好了?”趙秋秋面色古怪地瞥了阿某一眼,將她拉到一邊,確認道。
“想什麼?不就是一件衣服麼?”
“你傻呀?正紅色的,那不是喜服嘛?喜服哪有隻做一件的道理?寓意不好的呀。”
“喜、喜服?那還是……”阿某突然有些臉紅,本想說算了,但話到嘴邊,卻變了樣子,“可是我帶的銀子不夠再另外做一套衣服了呀,要是不好看的面料,那做了不也是白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