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茶水很快送來,迎仙客棧是這寄溪城最大的客棧,所用的茶葉自然也不同別處那般敷衍。不過再好的茶水在這一桌客人面前都註定得不到一句稱贊,葉府少爺什麼茶沒品過,自然不會過多在意這樣的待客茶。而對那貓妖阿某來說麼,清水是用來解渴的,好茶也是用來解渴的,只要不是髒臭到難以下嚥的生水,其他的茶水都沒有區別。
葉川白坐在阿某對面,倒了茶,卻只是放在面前,沉吟了片刻,他總結道:“所以說,當初那姜辭序之所以會出現在襄川,是受桃苑主人所託。而那桃苑主人又是受朋友所託才派人前往襄川?我記得段大哥說過,他曾與襄川那雙燕妖動過手,燕妖手裡的法陣和兩天前擄走你的那道法陣出自一人之手,但絕不是姜辭序所創,那麼也就是那位桃苑主人的手筆了。”
阿某不解:“不是姜辭序所創?這又是憑什麼說的?那個姓江的明明說過寄溪城裡的法陣不是他佈下的。”
“不是他佈下的卻不代表不是他創制的。姜辭序出身長夜宗,就算是天賦異稟,他所創造的東西也不可能完全脫離長夜宗的痕跡。但段大哥說那法陣上與長夜宗的道法沒有絲毫聯系,所以那雙燕妖口中的主上想來就是這桃苑的主人。只是……既然姜辭序是為桃苑做事,又為什麼要殺那雙燕妖?”
“唔,這個我倒是有點明白。”阿某解釋道,“姜辭序因為心魔失控的緣故,本來下手就會比平時狠辣一點,而且事實上一開始他也沒有要置阿年和阿歲於死地的,是受傷被反噬之後才變得格外嗜殺。一開始是剝走了阿年的一半元神,但又給阿歲留下了溫養元神的禁術。一雙燕妖的修為加在一起擺在他面前也不夠看,要他們死的話,再容易不過了。”
“可如果這樣想的話,那麼……”葉川白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說,姜辭序在襄川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桃苑主人的授意,替某個人完成一件事。而那雙燕妖只是他……或者說是他們完成這件事的工具而已?”
“好像,還真的是這樣,”阿某愣了愣,忍不住點頭道,“那獙獙的記憶裡姜辭序說‘不過是些爭權奪利的勾當,想借鬼神之力將事情做得漂亮罷了’,所以我覺得也許我們當時猜測的那些並沒有錯,那幕後的主謀除了那個白堯白大人,不做他想。”
“白大人麼,”葉川白若有所思地道,“可他又是怎樣求到這桃苑主人那裡去的?據我所知,這白大人是當朝中書侍郎白識明的幼子,名門之後,怎麼會與那些邪魔外道為伍?”
“那你爹不也是什麼計相大人嘛,你還不是照樣和我這樣的邪魔外道為伍?”阿某對這說辭覺得十分不屑,“機緣巧合這種事其實也沒有什麼稀罕的,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遇上幾件的。”
“也是。只是這樣一來就免不了令人擔憂了。”
“擔憂什麼?”
葉川白道:“他的機遇是什麼?做出這樣的事,難道就讓他一直逍遙法外麼?再者說,有一就能再有二三,上一次是襄川,那麼下一次呢?”況且白堯顯然要的不是襄川,襄川雖然繁華,卻對他毫無作用。那麼襄川的事顯然是為了針對原本的襄川太守明沅了。
“我倒覺得這沒什麼好擔心的啊,你想啊,不管是姜辭序還是那個桃苑主人,都已經死了啊。不管這個白大人家底多深厚家世多顯赫,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人啊,不比別人多什麼。掀不出什麼風浪來的。”阿某擺了擺手,不以為意,“至於什麼放任他逍遙法外麼,你見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麼?”
遠的不說,就說她偷竊“奪魄”的事,不就付出了代價麼?
“也是,希望只是我杞人憂天了。”
“再說了,桃苑都毀了……”阿某頓了頓,突然想起了某件事來。桃苑毀了,地宮裡的那個女孩子自然就會發現自己元神早已回歸原處的事,那麼……她實在也不知道自己擔心的究竟是什麼。獙獙元神中的力量被姜辭序化解殆盡,就算她得到了自己心上人的死訊又能怎麼樣,左右都不可能鬧出多大的事。如今的懷顧只不過是個靠元神維持生命的尋常人而已。
可是啊……
葉川白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對方的下文,盯著阿某失神的雙眼有些好奇地問道:“想什麼呢?”
“啊?”阿某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對了,那天段煥帶我回來之後,有沒有再去過桃苑?”
“倒是去過一次,但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什麼叫沒有發現異樣?”阿某奇道,“這麼大一個妖魔的巢xue!什麼典籍啊、丹藥啊、寶物啊,還有漏網之魚什麼的,難道都沒有麼?”
“也許零零散散有一些吧,但是段大哥沒有細說,我知道的也不多。”
“哦。”阿某低低地應了一聲,抽了一支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底,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卻總抓不住那不安的源頭。
兩人正沉默地坐著,卻聽堂中小二笑著迎客的聲音:“哎,姑娘裡面請,打尖還是住宿?”
“啊,都不是,”這聲音溫婉柔和,令阿某覺得十分耳熟。頓了頓,那聲音又道:“小哥,我向您打聽個人,說是前些日子住在這兒的。”
那小二笑道:“您忒客氣了,只管說就是。小的別的不行,這記性還是說得過去的。”
“我找一位穿白衣裳的姑娘,大約這麼高,大眼,臉小小的,說是前些日子住在這裡的,”
阿某轉頭去看來人,不覺心下一陣感慨。這怕就是他們人常說的:“說曹操曹操到”了吧?不過……自那日離開桃苑到今天已有兩日,她今天才找來,只怕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了。
只是那少女臉上並沒有怒容,也沒有什麼恨意,甚至連悲傷都只是淺淺淡淡的,卻是稀奇。
“哦,是有這麼一位姑娘——”
不等那小二說完,阿某揚手向那來者招了招,道:“懷顧!”
“你果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