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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四夫人說的這個人顯然就是阿某,他怎麼可能不認得。只是阿某的來歷實在特殊,他不知道對方的用意,自然不好多說,只能靜觀其變。他故作沉吟,道:“臉不圓也不太尖,眼睛很幹淨的?葉府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卻不知四嬸說的是哪一個?說起來,四嬸找這人做什麼,可是她哪裡得罪了四嬸?”
“不,沒有的事,只是,只是偶然得知了有這樣一個人,”堂四夫人連連擺手,十分坦白地央求道,“川白,你也答應了四嬸知無不言……算四嬸求你,千萬千萬讓我見上這位姑娘一面!四嬸知道她絕非常人,也知道你們的關系並不一般,四嬸斷然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想見她一面,有些話要說。四嬸向你保證,僅此而已!”
“這……”葉川白遲疑了片刻,道,“四嬸若是想求她治尋生的病的話,她怕是不會答應的。不瞞四嬸,昨日我也曾問過她這事,她只說生死有命,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事實上阿某隻說了無能為力,但無能為力的理由太多了,為了讓這婦人死心,葉川白索性添了“生死有命”四個字。天命在前,強求不來。
“我也知道生死有命,所以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些話想對尋生說,可他如今每日昏昏沉沉的,什麼也聽不進去。”
葉川白疑道:“可這件事,四嬸又怎麼知道這位姑娘能夠替你辦到?”
“川白,四嬸也不瞞你,我正是昨夜裡見到這位姑娘與尋生的魂魄說話,才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的。”堂四夫人輕聲地道,“只是那時已是深夜,我又太過震驚,昏了過去。今早起來時雖還記得,但這事太過荒謬,便以為那只是一場夢而已。可今日我替尋生去抓藥,回來的路上竟看見了這位姑娘,這才知道昨夜種種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葉川白恍然。
沒想到,除夕夜阿某從大堂裡跑出去,竟是去找了那葉尋生的魂魄?果真是一點都閑不住的。只是,她是要做什麼呢,救他麼?不是說了無能為力的麼?
他心底想著,嘴上問的卻又是別的事:“可是四嬸又是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
堂四夫人苦笑了一下,從袖口中取出阿某翻牆時落下的那個油紙包,拆開放在桌子上,道:“本也是不知道的,但那姑娘見到我就跑了,途中不小心掉下了這個。後來我便央旁人去尋她,那人沒找到這姑娘,卻有人說見過你和那姑娘一起。所以我就想著來找你問一問。”
“原來如此,”難怪今天那一向不肯安生的貓這麼安分。葉川白想了想,道,“那四嬸可有將此事告知別人?”
“自然是沒有的,這事……我也不敢輕易同別人說。”堂四夫人刻意隱去了原因,葉川白也體貼地沒有追問,只道:“既如此,四嬸還是先回去吧,我替你去問問她就是了。只是……”只是阿某肯不肯幫這忙就未必了。他本想這樣說,但見堂四夫人眉目間頓時有了幾分喜色,整個人也多了幾分生意,便不忍將後半句話說出口去,改口道,“只是她現在睡得正熟,況且她一個姑娘家,我也不便在這個時候去打攪她,您說是不是?”
“是這個道理,該是這樣的。”堂四夫人喜極,眼角竟又溢位一串淚痕來。她用手背揩了淚,千恩萬謝地去了。葉川白一路送到院門外,見人走遠了才不由得長長籲出一口氣來。
也不知這忙,阿某肯不肯幫。
應該是不肯的吧,不然怎麼會在街上看見了那堂四夫人就跑呢?
事實上阿某並沒有睡著,只是閉目假寐而已。那堂四夫人來時,它察覺到她的氣息後就翻身從被窩裡跳了出來,後來更是偷偷地躲在書房外面偷聽。因此當葉川白走進臥房大門還沒開口說話時,它便搶著說道:“我不去!”
葉川白麵露疑惑,道:“我還沒問你呢。”
“我聽見你們說話了!我不會去的!”阿某將毛茸茸的腦袋捂在被子裡,大有一種葉川白說什麼都不肯聽的架勢。
“那你告訴我,你和葉尋生都說了些什麼?”葉川白好笑地戳了戳凸起的小棉被,道。
“哎呀,這事兒跟你又沒有多大關系,你摻和這個做什麼?”阿某挪了挪地方,從被子裡探出一雙眼睛,道,“你就別管了嘛,反正再過不久他們肯定就走了。”
葉川白好奇地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很快要走的?”
“因為沈知容本來就是來向那個葉展洲討債的嘛,討完債當然就走了,難不成你還要他跟自己上輩子的仇人父慈子孝麼?”阿某滿不在乎地道。
“沈知容又是什麼人?”
阿某嘆了口氣,翻身下床,坐在床沿上,道:“那我就給你講講這事兒吧,不過,聽完了你就別再提了啊,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好。”葉川白彎了彎嘴角,順從地答應道。
一盞茶後,阿某便大致地將沈知容與那葉展洲的恩怨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這堂叔有些異樣。名節對讀書人何其重要,堂叔做下這些事,這位沈公子這麼恨他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沈公子他自己,終日被怨恨所繚繞,前世不得善終,今生來討債時也這樣痛苦,豈不是太可憐了?”
“唔,討債鬼託生麼,也不能說是前世今生吧。他身上怨氣太重,魂魄根本沒入輪回,不能算是轉世的。要等到他將債都討完了,才能去陰曹報道。”
“這樣的麼,” 葉川白沉吟道,“既然這樣,我這位四嬸與他之間也並無恩怨,那讓他們母子說兩句話,總是沒有關系的吧?或許,還能讓他身上的怨氣也消散一些呢?”
“怨氣又哪裡是幾句話就能化解得了的?”阿某不屑地道。
葉川白卻搖了搖頭,道:“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死後成鬼是因為心裡執念太重,那麼心病還須心藥醫,除了解開他的心結之外,再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你既然答應了幫他,不妨一試。”
“唔,”阿某聞言,有些動搖。可它想了想,轉念又否定道,“那這女人去了又能有什麼用?她既不是當事的人,也不是什麼大夫,萬一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可怎麼辦呢?再萬一,她怕自己的兒子是討債鬼,直接求了符咒把他弄死可又怎麼辦呢?”
“不會的。”葉川白篤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