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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是書香世家,出過不少能臣賢士。葉川白的父親與幾位伯叔在朝中做官,但祖宗家業卻仍舊都留在南城,並未一同遷往王都。
葉家也是望族,不過規矩卻並不多,除了必要的禮節與原則不可廢之外,旁的一律都還是可以商量的。大約是因為家風祖訓自古如此的緣故,再或者是不想因為所謂的繁文縟節將子孫們都拘死,變成那種呆頭呆腦、人雲亦雲的木頭樁子。
“你家倒是和別人家都不一樣,我原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家,從小到大都是要一步一步按老祖宗的意思走的呢。我先前去的幾戶人家都是那樣的,看著就覺得陰沉可怕。一天到晚見著個人都要作揖磕頭的,累不累呢。”
阿某嚥下盤子裡最後一條小魚,咕噥道。為了避免白天嚇著葉家人,它多數時間都只能以原形到處晃悠,索性也就懶得再變什麼人形,只懶懶散散地伏在各種舒適的地方,吃吃睡睡的,十分愜意。
“我家不也是這樣麼,只是平日裡瑣碎的小事上放我一馬罷了,若提到要緊的事情,還不都是照樣。”
“那要緊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嗯,比如讀書考功名,還有……成親什麼的。”葉川白含糊道。
“啊,竟這樣麻煩……果然啊,是做人不如做妖,做妖不如做貓。”
葉川白忍不住笑了,道:“那你家呢?”
“我家啊——”阿某蹲坐著作遠目狀,沉默了片刻,咧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阿某別過頭去,又小聲地嘟囔道,“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呀。”
“什麼?”葉川白沒聽清。
“沒什麼,”阿某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道,“你們這地方啊,冬天就是這點不好,風太大了,就算在屋子裡也容易聽錯。”她用梅花爪拍了拍葉川白的手,岔開話題,威脅道,“唔,我還想要一碗小魚幹,你快去拿啊,不然我就要吃人了!”
葉川白一怔,不禁笑了。就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敢吃人的樣子啊。順從地起身去外屋拿了碗早就命人備好的魚幹,再回來時卻見這家夥已經昏昏沉沉地伏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誰知道它是真睡還是假睡。
“阿某,你之前在什麼地方呢?”葉川白放下小碗,拄著下巴坐在桌邊,伸手推了推眯眼打盹的阿某,問道。
阿某將右眼睜了條縫,乜了他一眼,含含糊糊地道:“什麼在什麼地方,當然是在我住的地方啊。”
“那你住在哪?”
“我住在……東邊吧,嗯。應該是東邊的。”
“應該?”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個城裡了。原本是在城東的付家,不過他們家不許小輩這樣不許小輩那樣的,我瞧著悶。然後又去了吳家、林家,但都是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