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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日未落,月已出。淺白的彎月落在昏黃的天際,呼應著西江線上的一輪紅日,頗為別致。
南城月老廟前的一棵纏著許多紅絲線與許願牌的大樟樹上,一淺色衣裙的少女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枝葉中間,時不時地伸手撥弄那些承載著心願的小木牌,又或是將那牌子翻過來,偷偷地看上面各色各樣的字跡。
“你膽子倒不小,竟跑到月老面前胡鬧。”
少女一塊塊地翻著那些木牌看得入迷,一時連樹下何時站了個人都沒注意。猝不及防聽見聲音,險些就從樹幹上跌下去。這個時間,周圍並沒有別的什麼香客,所以這人是在對她說話。樟樹四季常綠,即便是冬天也枝葉繁茂。她看不見那樹下的情形,索性就縱身一躍跳下樹去,與那人四目相對。
那男人一身短打,模樣並不出挑。若單看這外表,那隻能用一句普通至極來形容,大約是誰家的護院,話時不會這樣沒頭沒尾的。
這人認得她。
少女歪著腦袋在這人面前轉悠著,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好幾圈。那人倒也不在乎,就站著任由她審視。
“不就是座泥塑的神像麼,怕什麼?”少女笑嘻嘻地道,站沒站相,半點都沒正經樣子,卻莫名地適合那副靈動的皮囊,“而且月神是管姻緣的,不管我們。倒是你嘛……好些年沒看見你了,怎麼變了這麼一副模樣?怪醜的,不如你原本的面目。”她頓了頓,又道,“這身衣服也不如你原本那身好看。”
那人似乎是覺得有些意外,揚了揚眉毛,將雙手環在胸前,笑道,“虧你還認得出我,我穿著這張皮相,就算是你姐姐站在這裡,也未必能看得穿我。”
“我又不傻!”少女嗤道,“聽你那話就知道你認識我,在這個勞什子南城裡面認識我的也就你一個。”
“……”
“嘿嘿嘿嘿。”
那人略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你不在家裡好好修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這不是來找你玩嘛!”少女狡黠地笑著,看上去卻莫名地有幾分傻氣。
“那你姐姐知道麼?”那人斜乜了她一眼。
少女心虛地將視線飄向了別處,嘴上卻十分篤定地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出門,我姐姐怎麼可能不知道!?”
“哦,是麼。”
“當然啊。”
那人突然咧嘴一笑,涼涼地道:“那便好,既然這樣,明日後我回家時,應該不必替你向你姐姐隱瞞什麼吧?”
少女一愣神,心虛更甚,訕訕地道:“好端端的,你回去幹什麼?”
“有件急事,去不了多久。”他挑眉,一轉話鋒,笑道,“哎,所以,你姐姐究竟知不知道你來這兒?”
“……”
“其實她不知道也沒什麼,你雖然修為不高,但好歹也這麼大了,出來到處走走也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少女聞言,頓時一喜,小聲地道:“這麼說,你不會告訴她們?”
“可以啊,我不告訴她們。”男人略微點了點頭,道,“不過正好我這裡有一件事,你也要替我去做。”他說著,湊近少女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少女聞言,微擰著眉毛猶豫著。
“對付一個小鬼而已,以你的修為,又不算什麼難事。”男人又不緊不慢地道:“啊,說起來他們家的廚子手藝倒是不錯,走遍整個南城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行!”
“你換身舊衣裳,我帶你混進葉府裡去。正好年關將近,葉府裡還缺幾個臨時的幫工。”
“哦。”少女琢磨了片刻,搖身一變,換了件洗得發白卻還算幹淨的短衫,短衫的袖口上還打著幾個補丁,這是前日她在南城西巷玩時一個窮苦人家的姑娘的裝束,其實她覺得倒還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兩塊補丁。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跟我來。”他說著,領著少女向月老廟外走去。
“我就混進葉府裡當丫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