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灰影的樣貌，莫三通像是一陣愕然，臉上的殺意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收起斬妖刀，恭謹的問道：“前輩你怎麼來了？你不是……”
灰影絲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莫三通的話，怒氣滿滿的說道：“我既然在這裡，自然就沒有隨她們一起回去，不要說這種廢話！”
來人自然便是清瑤的兩個守護者之一，那個喜怒無常的灰衫老嫗！
莫三通尷尬的笑了笑，嚥了咽口水說道：“前輩有何指教，晚輩悉聽尊便！”
之所以這麼恭敬灰衫老嫗，莫三通一方面是因為她是強者，一個他看不透的強者，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自然便是和清瑤有關了，他知道灰衫老嫗是一個真正關心清瑤的人，所以自然要恭敬一些！
看著莫三通孺子可教的樣子，灰衫老嫗的氣，這才消了大半，語氣稍緩的說道：“有一件事一直困惑著我，你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可這種熟悉的感覺做不得假，所以我來求證了！”
“你們莫家和我有過交集的人，只有天子莫逍遙了，你和他是不是……”
說到莫逍遙的時候，即便莫三通還未說話，灰衫老嫗心頭的那種熟悉再次加強，這無疑讓她更加確定了莫三通的身份！
眉頭輕挑，灰衫首次真正的因為莫三通而驚訝，饒有意味的笑道：“原來你是天子莫逍遙的兒子，難怪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難怪啊！”
灰衫老嫗接連說了兩次天子莫逍遙，再加上她最後很篤定的判斷，更讓莫三通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我父親的確是莫逍遙，但是前輩所說的天子莫逍遙，或許……”
對於自己的父親，莫三通也是一知半解的，甚至比一般外人知道的還少，因為莫家禁止談論與莫逍遙相關的所有事情，再加上他自小身體虛弱，也沒怎麼出過門，所以甚至連道聽途說的可能都沒有！
而到了項王城之後，這種偏僻的小城，莫三通更加不可能知道父親莫逍遙的事情了！
現在聽到灰衫老嫗口中，那個一聽就很威武霸氣的稱號，說是自己的父親，莫三通心中比較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父親莫逍遙那種喜怒無常，鬼馬跳脫的性子，讓莫三通怎麼也不能將‘天子’這種威風八面稱號，和父親莫逍遙聯絡上。
莫三通持口否決，灰衫老嫗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的笑了笑，她當莫三通沒見過莫逍遙這個父親，一時間難以置信，才否決了她說的話！
看了一眼將信將疑的莫三通，灰衫老嫗自顧自的說道：“天子，意預著天命之子的意思，但我更喜歡用變革者來稱呼他！”
莫三通又是一驚，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相信灰衫老嫗口中的那個天子莫逍遙，就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父親了，疑惑的看著故意停頓下來的灰衫老嫗：“變革者？什麼意思？”
灰衫老嫗微微一笑：“變革者，顧名思義，就是給這個世界帶來變革的人，而你的父親就是一個變革者，一個給這世界帶來變革的人！”
莫三通依舊一頭霧水的看著灰衫老嫗，灰衫老嫗說的話太過虛妄，讓莫三通不敢去相信！
若是父親那麼偉大，為何他會落得個只剩殘魂的下場？這之間又有什麼聯系呢？還是……
懷著種種疑問，莫三通壓下心中複雜紛擾的情緒，安靜的聆聽著灰衫老嫗，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也不管他聽沒聽見，就自顧自的滔滔不絕起來！
“……戰歌是念師相對最有效，也是最強大的攻擊方式之一，但是以前，戰歌卻是叫戰曲，因為無詞便是曲，戰曲雖然靈動，但是缺少集中魂力的方法，只能散輻似的攻擊，威力自然也如同雞肋，不痛不癢的！”
“可莫逍遙的出現，改變了這種狀況，在戰曲中新增應曲的詞，這樣不僅擺脫了戰曲的雞肋，更是讓戰曲擁有了一種，可以激發人的潛能的新能力，也是因為這樣，念師的地位再次拔高，自此以後，有了詞的戰曲，變成為了今天的戰歌！”
“你父親‘天子’，這一個天下皆認的稱號！也是風評一向不好的莫家，存活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侃侃而談的說了一大推後，灰衫老嫗意猶未盡的笑了笑，側身看著驚駭不已的莫三通，一副果然如此的點了點頭，安靜的等著莫三通回神！
父親是戰歌的創始人？這……這是真的？父親真的是一位變革者……
整個腦袋像是漿糊一般，莫三通臉上的表情，更是相得益彰，複雜的一變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