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邊已經沒有什麼親戚,你那……現在也是,所以感覺這麼大張旗鼓真沒有必要。”
“你不想穿婚紗?”
“拍婚紗照不就可以穿了,一樣的。”
其實季羨魚是真的無所謂,人家婚禮現場都有父親將女兒交給新郎的環節,她到時候該挽著誰的手?所以實在沒必要去折騰。
而且安奈也說過不辦婚禮,安父前段時間投資了一筆生意結果錢全被套進去,又厚著臉皮回來找安母支援,安母這麼多年以來也是有些積蓄的,本來是打算給他,被安奈死活攔住了,又苦口婆心的勸母親,對這個男人真的不要再抱有希望,他之所以回來只是因為需要錢。
安母被女兒好說歹說總算是答應試探一下安父,結果剛開口說沒什麼錢,安父的臉就拉了下來,語氣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然後這個可悲的女人如同醍醐灌頂,這麼多年的執著突然醒悟過來,安父醜惡的嘴臉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得她僅存的期待徹底變成失望,然後在安奈的持續勸說之下,不再有任何猶豫終於下定決心辦了離婚。
季羨魚問她安父後來如何,安奈淡淡道:“沒錢之後就成了孤家寡人,周圍的小姑娘全都跑了。”
樹倒猢猻散,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不過或許是應了那句話——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齊石也如自己承諾的那樣,沒有讓母親與安奈産生沖突,如今婚禮都不打算辦了,更是連面都不需要見,安奈樂得自在,在推開窗就能望見一片綠色的房子裡安心養胎,沒事再約好友出來溜溜,本來想讓安母也過來,被她拒絕了,說是在興源鎮早已習慣,現在覺得一個人生活蠻好,她也不想來打擾小兩口,
而季羨魚的論文順利透過,畢業證拿到手之後沒有繼續留在林淵公司,她想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為此小夫妻還鬧了一場別扭,最後以林淵吃不到肉實在忍不下去率先低頭結束。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不好的人都已嘗到惡果,善良的人繼續前行。
季羨魚在新公司適應的很好,與同事相處融洽,林淵縱然想讓媳婦跟自己每日在一起,也不忍心熄滅她這一份熱情。
其實季羨魚只是不願意一直依靠著男人,公司裡的人雖然面上不說,但私下討論的可不少,而且顧忌著“老闆娘”的身份,沒有人願意跟她去深交,時間久了,真的索然無味。
對此,林淵已經不敢有任何異議,事關深夜福利,還是少說為妙,反正他早送晚接,告訴自己只是工作時見不到而已。
無巧不成書,季羨魚新工作的頂頭上司竟然是李亞,他因為實習期表現不錯,轉正沒多久之後就當了小組組長,季羨魚也是進組之後才發現,那時候因為兩位多話室友喜歡亂編排,之後某人又愛吃飛醋的關系,二人已經許久未見。
再見到這個昔日暗戀許久,現在已為人婦的心上人,李亞難掩落寞,尤其是每天都會碰面,看一眼就難過一分,季羨魚倒是坦坦蕩蕩,做好本職工作,她也想過要不要換份工作,畢竟李亞的眼神實在熱烈的讓人無法忽視,但面試時說好會長期留下來,現在突然要走太沒信用了,而且同事們也不錯,只好努力不去注意他投來的目光。
為了避免某位醋王生氣,季羨魚就沒告訴他這件事,不過這一晚林淵準時來接老婆大人時還是發現了她邊上跟著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這讓他立馬升起一股危機感,蹭的一下躥到小嬌妻邊上,攬著她的肩宣告主權。
李亞眼眸掠過一絲苦澀,他現在也沒有立場去爭什麼,匆匆對著季羨魚點了下頭徑直離去,弄得林淵還想秀個恩愛都來不及。
“他怎麼在這?”剛一上車,醋王就忍不住問。
“在這上班唄,”季羨魚沖他甜甜一笑,“老公,快點回家,我好餓。”
林淵滿腹的問題與不爽都嚥了回去,媳婦肚子餓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待到晚上例行運動結束後,他卻陷入深深的沉思,還是要有一個隆重的、用來宣告全世界的儀式會比較好。
之後幾天,季羨魚見他再沒提過李亞,還以為醋王的“肚量”變大了,更加安心工作,沒有顧慮。
這樣到了某個休息日,因著昨晚某人像吃了什麼大補丸一樣,來來回回折騰好幾次,季羨魚意識都醒了,眼睛還是不想睜開。
林淵像照顧小孩一樣,給她換了衣服,半抱著去洗漱,再餵了點吃的將人塞進車。
季羨魚半眯著眸子迷迷糊糊問:“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困就再睡一會兒。”
“好,”嘟囔一聲,季羨魚又陷入睡眠當中。
這一覺睡得著實香甜,再被叫醒時,只感覺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