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對劉大友的馬屁視若無睹,只發出一個警告的眼神,直接甩開他的胳膊將季羨魚擁在懷裡走出大門。
劉大友:……到嘴的肥肉飛了!
超大size的墨藍色床單上,季羨魚迷迷糊糊躺在上面,及踝裙擺早已蹭到腿根,露出修長圓潤的雙腿還有——粉色胖次。
她微閉著雙眸,只感覺到口幹舌燥,好像有人好心的往唇邊遞了杯水,憑著本能一飲而盡,剛發出舒服的喟嘆聲,就被一具重重的身體壓制住,然後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禮服被一把扯下來,連同最後的遮蔽物。
白嫩肌膚在深色床單的對比之下顯得更加誘人,頂上那人呼吸漸重,一個個灼熱的吻印下來,再也沒了耐心逗弄,分開兩條小腿,腰部往下一沉,唔,爽炸了!
季羨魚卻皺起眉頭,開始哼哼唧唧,不過小嘴很快又被封住,屋外車水馬龍,喧喧嚷嚷,屋內纏綿繾倦,一室春光……
夏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折射到臉上,季羨魚被刺的抬手擋在臉上,這一動彈渾身都痠疼不已。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驚恐的撩開被子,果然一件衣服都沒穿,而且身下的床又大又軟,哪裡是宿舍那張寬度不到一米的上鋪,再瞄了一眼周遭環境,確定自己沒來過。
季羨魚在冷氣十足的室內出了一身冷汗,揉著頭疼的腦袋仔細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只記得有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一直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這這這,不會是劉升吧!
不對不對,劉升體積是那個身影的兩倍,而且自己在某個時刻好像還揪了他的頭發,發量還蠻多的……
季羨魚懊惱的裹著被子,喝酒誤人啊!竟然跟人一夜情,她看了看身上遍佈的紅痕,沒在床邊找到自己的衣服,倒是有一件男士襯衫,不管了,先穿上再說。
整個身體都像被車輪滾過一般,腰痠的都直不起來,季羨魚赤著腳慢慢走出房間,還是空無一人,難道對方是吃幹抹淨就跑路了?
她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出格過,除卻跟某人“成年”那件事。
包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季羨魚拿著準備走人,又想起自己連個內衣褲都沒穿,正一籌莫展,身後傳來一道質問聲:
“你又想去哪?”
熟悉的聲音像跨越過四年時光,直直穿透她的耳膜。
季羨魚不敢轉身,手裡還抓著包包,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不說話了?每次一聲不吭就離開的感覺是不是很好?”身後的人逐漸靠近,剛剛沐浴過後濃烈的青檸味道縈繞在周圍,季羨魚顫抖著雙唇背對著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林淵……”
“難為你還記得我,出乎意料,”林淵的語氣裡充滿著諷刺,刺痛她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季羨魚終是轉過身來,面前的男人面容不再青澀,眼神淩厲又暗含幾分痛苦,身著浴袍,頭發濕著,腳下也沒穿鞋。
林淵幾乎一夜沒睡,就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不見了,熬到早上實在睏倦便想洗個澡清醒一下,怕她隨時會醒,匆匆沖完連鞋都沒穿就出來,就望見這個沒良心的小妖精像是要走的樣子,一如當年。
季羨魚揪著包,彷彿這樣就能找個支撐,潮水般的回憶湧上心頭,原來一直以為會忘記的人還是牢牢記在心裡某個角落,就等哪天再碰見,便一發不可收拾。
“說話啊!”林淵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失去了在眾人面前沉著冷靜的氣場。
季羨魚蹙著眉頭,“說什麼?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嘛。”
“很好?”林淵忽然冷笑,“你果然變了,頭發都剪短了。”
季羨魚自從剪成短發就再也沒養長過,上課兼職,晚上回來洗洗倒頭就睡,省時省力,她不想解釋那麼多,抬起頭故作漠然,“對,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還抓著不放幹什麼?”
林淵面色沉痛,甩開她的胳膊,“走,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