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微妙,門鈴響了起來。
安母面露喜色,趕忙去開門。
果然,是安父來了,手裡還拎著不少東西,先是說了一聲:“奈奈,生日快樂,”望見季羨魚也在這,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道:“奈奈同學也在這啊!”
季羨魚被惡心的只想吐,安奈猛地站起來,餐椅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拉著季羨魚,“我們走,這個家我是不想呆了!”
安母又急又氣,“奈奈!你這是幹嘛?好好的生日非要弄得這麼難看?”
“你還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安奈眸中隱約有淚光閃現,她倔強的忍住鼻酸,指著安父大聲吼道:“心心念念都是怎麼和這個背叛你的男人重歸於好,把自己說過的話當放屁一樣,我真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感到可恥!”
說完便和季羨魚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安母一下癱在餐椅上,她只是不想放棄唯一愛過的人,有錯嗎?
安父根本無暇去管還在名義上的妻子,對於女兒帶刺的話也從剛開始的難過和愧疚變成現在的無所謂。
他又想明白了,覺得自己正值壯年,找個年輕姑娘再生幾個都行,到時也不會再那麼在意這個唯一的女兒。
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著剛剛的小姑娘——
好像更漂亮了。
“奈奈,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壞了,”季羨魚心疼的遞給她一張紙巾。
安奈一路拼命忍著的淚意決堤而出,哽咽道:“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傻?這個男人只是不想財産分割才沒有提出離婚,她還以為是在唸舊情,整日幻想著回到以前的生活,連我的生日都變成打感情牌的日子……”
季羨魚只能抱著她不斷安慰:“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既然沒法選擇父母,那就努力做好自己,要活的開心一點,你這麼難過也無濟於事。”
“嗯,”安奈吸吸鼻子點點頭,“平時都不會這樣,只是今天有點爆發。”
季羨魚捏著好友的臉蛋,“奈奈,不管怎麼樣,我一直會站在你這邊。”
安奈剛剛收住的淚水差點又要往下落,仰著頭說:“羨魚,你幹嘛這麼好,我又想哭了!”
季羨魚抱著她,“哭唄,我陪你。”
“不,我不哭,”安奈轉了個話題:“我想喝酒。”
興源鎮有一家小酒吧,季羨魚以前沒有來過,安奈倒是偷偷來過好幾回。
下午沒有什麼人,兩個姑娘說來就來,要了好幾種顏色的酒,找個卡座慢慢品。
開始只是淺酌,酒味裡帶著股甜絲絲的味,然後就剎不住變成牛飲。
酒過三巡,安奈開始說胡話:“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爸是,他也是!我的生日竟然都給忘了!”
季羨魚也好不到哪去,搖頭晃腦的,“對,不是好東西……”
吧臺的調酒小哥正趁著沒人在打瞌睡,被她倆一唱一和的給嚇醒了,在心裡嘆道:這年頭,長的好看的姑娘腦子都不太正常。
這一喝,就喝到晚上,安奈包裡的手機響了又響,一直沒有被接起。
季羨魚打了個酒嗝,晃晃暈眩的腦袋極力保持清醒,“奈奈,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還沒喝夠呢!”
“可是外面好像黑漆漆的,已經很晚了。”
“喔,那就回吧,”安奈還是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的,臨走時也不忘挎著小包包。
兩個姑娘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走,酒吧裡已經有不少人,見到這麼漂亮的小女生有點心癢難耐。
有人端著酒杯攔住她倆,“小妹妹,別急著走啊,哥哥再請你們喝一杯。”
“不喝,謝謝,”季羨魚迷迷糊糊道,拉著安奈繞開這人。
“給個面子嘛!”
“都說了不喝,你是不是聾子?”安奈憑著不多的意識大吼,一下惹怒了搭訕的人,抬手就要打她。
作者有話要說: 頂著嚴打的鍋蓋,連親親都不敢寫,就這麼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