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要是真的是他的話,太好了,他真是該死”
“嗯,但你想過嗎?究竟是誰要殺死他呢”
這句話讓陳達陷入了沉思。
對啊,除了自己和警方想要抓住他之外,還會有誰想要殺人滅口呢,隨即,他想到了國安局那兩個人。
“我不確定,有可能是他的仇家或者什麼的吧”
陳達沒有和阿濤說國安局的事情,他覺得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這麼想,我覺得,陳達你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你想想,這幫人敢在市區搞爆炸,那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這幫人已經瘋了,簡直是毫無顧忌,而且究竟是誰幹的,也是未知。太危險了,陳達,你趕緊收手吧”
“嗯嗯,我能幹什麼啊,再說,要是真的是害死智賢的歹徒被炸死了,我還查什麼勁啊”
“就算不是他,而那個歹徒還在逍遙法外,你也不要查了,作為朋友,我只能說這麼多,你好好想想吧”
“好,謝謝你兄弟”
阿濤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隨即掛掉了電話。
陳達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雖然他知道那個被炸死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但自己仍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潭水實在是深不見底。
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找四爺商量一下,起碼說說也能緩解自己的心情。
他走到四爺的房間,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發現沒動靜。
他看了一下表,才十點多,也許四爺還在睡覺呢。
但自己忽然有點擔心,於是陳達推開房間的門,發現裡面沒有人。
“咦,四爺去哪了”
他小聲的嘀咕,忽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他急忙走過去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封信。
“三哥,見字如面。這些日來,承蒙其與陳達及碩兒照料,心懷感激。近時所遇之接連禍事,讓吾傷痛之餘,又心感甚慰。
發生之變故,絕非朝夕所致,但若因天機所指,爾等也切莫強力而逆之。
兩位兄長之後事,就煩請三哥多多操勞,而吾今日離開,也皆因兄長逝去未完之事,各位謹記,此事必由我來結束,萬不可追問其根源。
另,請陳達務必善待胸前之鏡,此物原為我師父之法器,如小心呵護,則保你康健,再,預祝碩兒和陳達早日連理,若有機緣,我自當親身道賀。
今後吾家之事,還有勞三哥多多費心,就此書信別過,還望海函。愚弟,薛思。”
陳達看到這封書信,竟然是四爺的離別信。
而信中沒有說明他究竟要去哪裡,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要去處理蔣飛擎和煒爺的後續事情,他隱隱的擔心,看來四爺要去找這幕後黑手了。
在魔都到蘇州的長途汽車上,薛四正在閉目養神。
他心裡知道此次前行必將兇險異常。
正如他所想,如今高輔城遲遲沒有來找自己還是有原因的,也許他正在處理兩個兄弟慘死的後續事宜,但為什麼他沒有殺了自己,薛四也是心裡很清楚。
其一是因為自己畢竟身懷異賦,他有點顧忌,再就是他一定還有事情等著自己去辦,但具體是什麼,一時還想不清楚。
所以,薛四決定與其在家裡苦等,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至於去哪,其實也很簡單。高輔城一直以來都有個命門,而自己正是觸痛了他這個命門,他才痛下狠手殺了煒爺和蔣飛擎等人。
而這個命門就出自蘇州那個叫做葑湄堂的私人宅院,他之前查過,只知道目前私宅屬於童姓的一個富商,但自從八十年代買入之後,一直荒廢至此。
所以,他決定自己親自去葑湄堂這個讓人心驚膽顫的陰宅去看看。
既然高輔城死都不願來的地方,那一定有他害怕的事情,至於自身肩上好友所預料的那個叫李千娜的女人,究竟和這個宅院還有高輔城有什麼恩怨,自己也是不清楚。
所以他必須親自到那個宅子裡去看看才能有下一步的計劃。
為此,薛四已經打定主意,此次之行,他必須要搞出個地動山搖不行,否則,這個高輔城便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