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事情,我準備要爛在肚子裡,直到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吳俏沒有看到過煒爺此時的這種表情,這和以往的談笑風生差別很大,她看到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而臉上的神色像是要敘述一個恐怖故事一樣。
“你媽媽也走了好幾年了吧”
吳俏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到自己的母親。認識他這麼久,煒爺從來沒有主動想去認識她的媽媽。這也是吳俏一直以來無法理解。
她預感,接下來煒爺要講述的事情和自己母親有關系。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你媽媽”
“什麼?很早?”
“對,很早,三十三年前”
吳俏心中一驚,三十三年前,自己今年三十二歲。難道?吳俏又想起了自己臨來魔都打拼前的那一晚,她脫光了衣服站在煒爺前面,而他憤怒的神情,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陳..叔,您到底想說什麼”
吳俏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她既期待又憤怒。如果接下來煒爺告訴她,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也許會接受,但也許會因為真相而感到憤怒。
“我想說的是,你...其實是我的女兒”
吳俏忽然覺得輕鬆了。三十幾年來一直躲在黑暗之中父親的身份,終於在自己三十二歲的這個中午,出現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而且這個父親和自己已經相處了十幾年了。她現在無法辨別自己的情緒,不知道是喜是悲。她眼角的淚水肆意的滴落,只是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
“陳..您說的是真的嗎?那為什麼我媽活著的時候,你不認我們母女?你知道她那麼短命,就是因為常年抑鬱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吳俏終於感受到了憤怒,她突然怨恨起眼前的男人。
煒爺看著吳俏盯著自己,覺得有些話還是憋在心裡好,但目前的局面他確實是不說不行。
“你媽不會希望看到我,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她的丈夫,是我的父親啊”
吳俏說到這時已經淚流滿面
煒爺不停的搖頭,眼角也溢位了淚痕。
“不會的,不會的,我對不起她,所以,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內對你好一些,可是...”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吳俏幾乎要崩潰了
“俏,你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曾經蹲過八年大獄吧?”
吳俏點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進監獄嗎”
她搖了搖頭,死死的咬著嘴唇,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
“是弓雖奸,因為我....三十幾年前弓雖奸了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