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你也不怕別人看到”
“沒事,對面沒有房間”
智賢望著對面的蒼山哧哧的笑著
陳達一把撕開她的浴袍,看到她只穿了一件黑色蕾絲邊的內褲,上身空空如也。那兩只玉兔在胸前活潑的跳著,這畫面看的陳達血脈賁張。她微紅的臉湊到了陳達的唇上,兩個人甚至都沒有關掉房間裡的燈,就在露天的陽臺上開始一段情谷欠的征途。
陳達把她抱到陽臺上的單人沙發上,用力的完成每一次沖擊,但忽然心裡卻莫名的開始惆悵起來,他看著閉著眼睛的智賢,忽然,他覺得芳芳就在身後。他心頭一驚,急忙停下回頭張望
“你幹嘛?怎麼了”
智賢氣喘籲籲的問,她看到陳達面色驚慌的瞅著身後的那堵牆。
“沒什麼,沒什麼”
陳達覺得心裡很痛苦,而身下已經沒有了反應。他拽起搭在陽臺上的浴袍,披在智賢的身上怕她著涼。然後神色黯然的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願動了。智賢雙手抱著他結實的後背,任憑他的沉默,自己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陳達覺得不應該再無視她的感受。於是把她抱回到了房間的床上,他看著有些迷茫的智賢,忍不住低頭輕輕的輕吻她,智賢小聲的說
“不管你心裡想著什麼,總之別離開我就行”
陳達聽了心裡覺得難過,他不禁懊惱自己,為什麼僅僅一個恰似芳芳的女人,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他不是早就想好了,心裡只是給芳芳留一個位置嗎?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已沒有多餘的空間?
整整過去了兩年多了,她音信皆無,說不定她早就忘記了自己,而且也許她並不是刻意的躲自己,只是覺得再見無用。
而現在身邊的智賢卻如此令人憐憫,自己的心為什麼這麼狠,不能全部身心的投入。他緊緊的抱著智賢的身體,力量之大甚至讓她覺得有些窒息。隨後,陳達像被充滿電的馬達一樣,開始全力沖擊,他們彼此糾纏到結束,再糾纏再結束,一直在消磨著彼此的谷欠望,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的睡著了。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模模糊糊的聽到陽臺外邊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他坐起來看到身旁熟睡的智賢呼吸平穩,睡的香甜。他穿上褲子,套上t恤走到陽臺上。他站在陽臺的一角向下看,發現在酒店花園的中心,一個女人的身影手持著臺燈在仰頭看著他。
自己雖然只能看到女人的身影,但他判斷那人是芳芳。
他微微的張開嘴說了一句
“等我”
隨後他便回到房間裡,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智賢,便開門出去。
陳達記不得自己是如何做電梯下來的,關於一路上的所有細節他都覺得是一片空白,他只是覺得酒店裡似乎沒有人,空空蕩蕩的,就連背景音樂都沒有了。
但此時,他已站在酒店中心花園的邊上,看著前面花園中心的芳芳。
她的周圍一片黑暗,花園四周的燈光都已經熄滅,只有她手裡的臺燈在發著昏暗的光芒。
她穿了一件灰格子的襯衫,花白色的高腰牛仔褲,腳上一雙髒兮兮的白色球鞋。陳達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出她留著齊肩的短發,不知道為何,她整個臉都是黑乎乎的,像戴了一個黑色的面具。
唯一證明她存在的是,一團白霧不時的從黑洞般的臉中傳出來,那是她每次呼吸而産生的寒冷哈氣。
隨後,陳達似乎發現她的襯衫紐扣有一個沒有繫上,隱隱約約露出粉色的胸罩帶子,這個細節讓陳達想起了他們在帝都的那一晚。
陳達想開口叫她,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他只好向她的位置走去,但發現無論自己走多遠,她始終和自己的保持著相同的距離,而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陳達還是拼命的向前走著,但仍然無法觸碰她。他的兩行熱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而對面的芳芳的臉仍舊一團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