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超薛霸二人拿著木棒,如同攆狗一般將盧俊義吆出了客棧。
這一出門才發現,漫天飛雪飄落,比那鵝毛更大,那蒼松白楊樹上皆是蓋上了厚厚一層,而那地上累積的白雪,已沒過腳踝。
盧俊義看著那漫天飄落的鵝毛大雪,哀嘆道:“我盧俊義行得正,坐得端!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落得如此地步!”話音剛落,這嘴上便捱了一水火棍。
“你這賊廝,還不趕緊走!”
盧俊義呻喚一聲,只得將腳踏入那白雪之中,這一冰敷之下,竟覺得疼痛感沒那麼強烈,腳下不禁也快了一些,想要將腳一直留在雪中。
而那董超薛霸卻是有些趕不上來,幾步上前又對著盧俊義一陣好打。
“你這賊廝,看來昨夜這個洗腳水卻是燒的太涼,否則怎會有如此好的腳力!”
盧俊義不敢頂嘴,一言不發地走著。
三人這樣走著,那燕青等人也在後面悄悄跟著,又走了十餘里地時,盧俊義哀嘆道:“”二位官爺,我這雙腳麻木,又水米未進,實在是頭暈目眩走不動了!”
那董超不耐煩的看了盧俊義一眼,往前遙看過去,喝道:“懶驢上磨屎尿多,前方有一片松林,且在那少歇片刻!”
盧俊義連忙道謝,一行人便朝著那松林走去。
來到這松林時,盧俊義再也支援不住,靠著那大樹坐下,喘著粗氣。
而那董超薛霸二人眼色互換,皆是暗自點頭。
“哎…今日起的忒早,如今睏乏得很,想要睡上一覺,又怕這盧員外跑了,可真叫人為難呢!”那董超伸了個懶腰,說道。
盧俊義急忙回道:“小人此時也是十分睏乏,又一身傷痛,即便是讓我走,我又能走到哪裡去呢!二位官爺儘管睡便是,小人必定不會動彈一下。”
那董超笑道:“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看來將你這廝綁縛於樹上,恐怕我這覺才睡的安生!”
說完,取出一根麻繩來,繞過那盧俊義胸口,往那松樹上一勒,又拽過腳來捆縛了個結實,而盧俊義也只得任這董超折騰。
片刻後,那薛霸見董超已將盧俊義綁縛好了,忽然這面色變的猙獰起來,笑道:“兄弟,且去那松林外守著,若是有人來,便咳嗽為號!”
董超笑道:“快些點下手,幹完好去吃酒!”
“明白!”
見那董超往林外走去,薛霸拿著水火棍往那被捆縛的盧俊義走去,同時道:“你休怪我兩個,你家主管李固,教我們路上結果你。便到沙門島也是死,不如及早打發了,免得路上吃苦!你陰司地府不要怨我們,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盧俊義聞言大驚,急忙掙扎,可那麻繩甚粗,若是捆那猛虎怕是也掙脫不開。
“莫要掙扎,我這手藝甚好,只一下便送你去見那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