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行人與那官兵一戰之後,通通逃上大船,馬匹糧草皆是遺落沒來得及帶走,由於官兵人多勢眾,又是偷襲,佔據了明顯上風,此役只是死傷不到百人,而梁山泊近千嘍囉死傷近二百人,不過頭領們都悉數還在。
為了躲避那官兵,好漢們乘船沿著大江一路往梁山泊方向前進,這不知不覺之下太陽已經就要落山了,由於走的倉促,眾人皆沒來得及帶乾糧之類的,唯獨船上遺留的一些也被分食了個乾淨。
殺人放火是個體力活,此時這虎背熊腰的好漢們又一天沒吃飯,皆是餓的頭暈眼花。
“誒…”那宋江正巍然立在那船頭上,打量著那大江兩邊掠過的美景,雙手揹負在身後,昂首挺胸目視前方,好不瀟灑。
正欲吟詩作賦一番,卻忽然腳下一軟,就在即將跌倒時,幸好那一旁的晁蓋眼疾手快將其扶住。
宋江讓這突入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撫了撫極速跳動的胸膛,衝著晁蓋感激的道:“多謝哥哥!”
晁蓋見宋江氣色發紫,兩眼無神的樣子便關心道:“賢弟為何臉色如此難看,是否身子有些不適?”
宋江面色不好的點了點頭,語氣虛弱道:“剛才還不覺得,此時只覺得腹中甚是飢渴,只叫我頭暈眼花,站立不穩!”
聽宋江這麼一說,那花榮,劉唐一眾好漢們皆是上前一步,擔憂的道:“哥哥…”
宋江見好漢們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好過,面帶著微笑伸手道:“各位好漢莫要擔憂,宋江面對那刀劍都不曾動容半分,又如何會被這區區的飢渴所打倒呢!我不過是有些許飢渴的同時又有些暈船罷了!”說完便從晁蓋懷中掙脫出來,想要站起身來,可這剛一站立起來,又摔了回去。
那花榮見狀表情甚是擔憂,急忙上前對著晁蓋道:“哥哥,如今我們已經行了一天,恐怕那官兵也不會再追了,咱們一天不吃倒是沒什麼,可宋江哥哥剛剛經歷了那官兵非人的折磨凌辱,若是這樣餓下去怎生得了!咱們還是趕緊靠岸去給哥哥找些吃的,讓哥哥上岸走幾步路,透透氣罷!”
晁蓋聞言看了看眾人,見大家氣色都不好,而他也是餓的不行,便點頭道:“好吧,傳我命令,靠岸!”
隨著晁蓋的一聲令下,三艘大船紛紛緩緩靠邊停靠,不一會兒,幾乎所有人都下了大船,只留下了些許傷兵在船上看守。
見大家都列好了佇列,晁蓋又道:“大家分頭行動去借糧,悄悄地,拔刀的不要太莫要驚動了官府和百姓,天黑之前在這裡集合!”
“是!”接著,頭領分別帶著一些嘍囉四散開去。
而晁蓋,宋江,花榮,王英,劉唐五個人則是同走一路,身後跟著十餘個嘍囉。
一行人在路上是邊走邊看,只是幾乎眼睛都要掉出來,也沒能發現一些能吃的東西。
“真是氣死俺了,早知道走的時候就捎上兩條人腿,此時也不至於落到這般下場。”王英一邊走一邊嘆息道。
那晁蓋聞言當即眉頭便是一皺,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氣道:“我梁山泊上皆是英雄豪傑,王英,你既上了我梁山,就應該潔身自好,日後萬萬不可再吃人肉,吃同類的肉食,豈不是如同豬狗也?”
“什麼?”那王英聞言當即便是大怒,手也扶在了腰上的尖刀把手上。
“你他孃的想幹什麼!”那劉唐見狀當即就是暴怒,將那背上的朴刀解下,指著王英罵道。
那十餘個嘍囉本就各是晁蓋和王英的兩撥人,此時見大哥們已經拔刀相向,也立刻分成了兩個陣營。
宋江見狀急忙站到二人中間,呵斥道:“呔!兩個賊廝,如今我們是共患難地兄弟,怎能夠刀劍相向!若是日後再犯,我宋江絕不輕饒!”說完,又對著那晁蓋拱手道:“哥哥,王英剛剛上山不懂規矩,日後定然不會再犯,我宋江保證,若是他再犯便取下我這顆頭贈予你,如何?”
若是以前的黑老大晁蓋,定然會立馬將這王英斬了,可如今救過自己的宋江在眼前,那王英又是宋江的心腹,也只得嘆了口氣道:“既然賢弟都如此說了,晁蓋還有何話說!不過既然上了山,就要知道誰才是一山之主,連規矩都不懂如何成事?”
雖說晁蓋已經罷休,那劉唐卻是不想善罷甘休,怒道:“哥哥,聽說王英這廝在清風山上就時常擄掠良家婦女上山羞辱,還因為女人與他山上的頭領以命相搏!此時又敢對你刀劍相向,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梁山泊豈能容他!今日我劉唐倒是要看看這短“腳”虎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