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姑娘小小年紀還這般勤勞。”白姑姑看著眼前的女子竟生出了幾分滿意
“多謝白姑姑誇獎,這是白鴿份內的事情。”白鴿低著頭沒有過多的表情,這是她一貫的作風,清冷而又不苟言笑。
白姑姑瞧了白鴿一眼便自顧自的走了,腳步匆忙,或許是去準備皇太后要求置辦的事情了。
白鴿將手伸入袖口一把掐住老鼠,她匆匆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她轉頭關上了門,還未坐下就拿著藥粉倒入了老鼠的嘴裡。
原本活蹦亂跳的老鼠瞬間沒了生氣,軟綿綿的躺在白鴿的手掌心裡,時不時嗚咽了幾下。
“真是惡毒。”白鴿將藥粉重新放入自己的袖口,那隻老鼠被她重新藏入袖子。
“白鴿姐姐,你這是要去哪?”一個小宮女滿臉笑容的說道。
這是同白鴿唯一搭得上話的千禧宮一名普通的宮女,白鴿難得一笑:“天氣漸冷,我去取些炭火來,免得皇太后惹了風寒。”
“姐姐有心了,我去忙了。”小宮女提著一桶衣服,著實費力,可這事她的本職工作,白鴿也只能默默看著。
白鴿連連點頭朝著天子宮走去。
——天子宮
“娘娘。”白鴿是偷偷溜進來的,不敢聲張,因為她是皇太后身邊的人。
“白鴿,你怎麼來了。”陳嵐兒在一架古箏面前撩撥了幾下,這就是她送給亓官昱的賀禮節目。
白鴿踏著綿延起伏的樂聲走了進來,她面無表情的將袖口的老鼠提了出來,珠玉站在一旁險些叫出了聲,還好她捂住了嘴巴。
陳嵐兒並沒有珠玉那般受驚,不過眉眼之間還是隱隱有些不適。
“這是?”陳嵐兒盯著白鴿的雙眼,什麼也沒看出來。
“皇太后要我向你的杯中投毒,這是我試驗的結果,剛一入口便氣息虧空,全身軟綿無力,但並沒有死絕,還望娘娘調查一番好在宮宴上呈現出應有的表現。”白鴿一通說完後陳嵐兒倒是很平靜。
這古箏許久沒用已經落灰了,她輕輕吹了幾口,珠玉很合時宜的遞過帕子,陳嵐兒便順手擦了起來。
“那便放下吧,有心了,明日你會來嗎?”陳嵐兒斟酌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口。
她很滿意白鴿能這樣忠於自己,也不希望她在這個迷霧繚繞的宮殿迷失自我。
“會。”白鴿並沒有對宮中權勢沉迷,但是她也為了表忠心為皇太后做不少事情。
這是她每每看起自己的手都記得的,因為是自己親手湮滅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她還只是個少女的年紀啊!
“珠玉,去把我的醫書拿來。”陳嵐兒緩緩起身,目光落在那隻老鼠身上。
“娘娘這是要自己看?”珠玉忽然發現眼前的女子竟然還有另一個技能,還真是多才多藝。
那本厚厚的書在陳嵐兒的手上展開,一頁又一頁,每一頁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破,還有些邊角都有些泛黃了。
她纖長的手指在那本書上停留了一行又一行,這樣的文字她需要挑燈夜讀才能看完。
“皇上今日留宿在哪?”陳嵐兒沐浴完便又窩在椅子上看起了醫書。
“皇上今日留宿在...合歡宮,至於哪個妃嬪奴婢尚且未知。”珠玉的雙手緊緊拉著衣角,她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應該讓陳嵐兒知道,可是自己也不能撒謊啊,這讓自己又想起了惡魔般的蘇知願。
她忍不住打怵,陳嵐兒打了個哈欠,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說道:“這不就是大臣口中的雨露均霑嗎?你不必緊張,我不會遷怒於你。”
“是,是奴婢小瞧了娘娘的氣度。”珠玉總是擔心自己又被虐待,所以她很珍惜每一個對她好的人。
——合歡宮
“皇上駕到。”亓官昱浩浩蕩蕩的帶著一行人來到合歡宮。
林瑤也和張樂渝雙雙出來迎接,亓官昱一時之間愣住了,他站在門口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子。
耳邊皆是大臣在朝中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大體說的是皇上該為皇家開枝散葉,不能獨寵一人。
林瑤也撇了身旁的張樂渝一眼立馬走上前拉著亓官昱的手說道:“皇上,你要不要來看看臣妾的腳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