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聲此起彼伏,可是沒有人來幫她,她只能蜷縮在角落不停的唸叨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那副白骨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為這荒涼的宮殿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天子宮
“如何?太醫?”陳嵐兒坐在椅子上十分焦灼的看著珠玉手臂。
“姑娘這銀針已有八根了,這些銀針順著血液不停的轉換地方,老夫也不能準確的判斷每一根的位置,若是不能全部取出,定是要沒了性命。”太醫搖了搖頭棘手的說道。
珠玉的額頭上已經冒起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她害怕極了,她的腦海裡閃現過世襄的模樣。
“本宮不管你用何方法,定要將這姑娘手臂著中的銀針取出。”陳嵐兒對這太醫下了最後通牒。
可是太醫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這讓陳嵐兒想起了以韓。
他能治好自己的眼睛,也一定能將銀針如數從珠玉的手臂中取出。
“你現在有把握拿出幾根?”陳嵐兒的目光重新落在太醫身上。
太醫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說道:“大抵是七根,還有一根不知去向。”
“那你先試試。”陳嵐兒深深的嘆了口氣,她轉身不想去看,這樣的畫面對於她來說太過折磨。
雖然是細細的銀針,可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更可怕的是她若是不說那便沒人知道。
“珍珠,你跟我出來。”陳嵐兒對著珍珠招了招手,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珍珠臉上的巴掌印還是十分明顯,即使是敷了熱毛巾,還是腫了起來。
“委屈你了,這藥膏你拿著,每日塗抹。”陳嵐兒將藥膏塞在珍珠的手裡。
珍珠急忙搖頭說道:“娘娘...對我太...好了。”
臉頰腫脹的珍珠有些說不清話,可是她對陳嵐兒的真心可是日月可鑑的。
“沒事,若是用完了還找我要,不過這珠玉還是得要你多加照顧了。”陳嵐兒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不會因為珠玉曾經是蘇知願身邊的人而看不起她。
反而傾盡全力也想要她活下去。
“是,主子,不過她先前是蘇采女的人,這其中會不會有詐?”珍珠頗為謹慎的說道。
“我相信她,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難不成她蘇知願為了將此女送來故意頂撞我哪怕進了冷宮都無妨?”說來好笑,陳嵐兒覺得這個理由荒謬至極。
珍珠想了片刻,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珍珠對於娘娘的話無理由服從。”珍珠一向嘴甜,惹的陳嵐兒總是想起已故的阿膠。
——合歡宮
“娘娘,聽竹宮那位進了冷宮,說是頂撞了鳳妃娘娘。”雲朵靠在林瑤也的耳邊低聲說道。
林瑤也的指尖滑過自己的眉毛,鼻子,以及嘴唇....
“你說我這張臉比陳嵐兒差上半分嗎?”林瑤也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依舊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裡。
“娘娘什麼都不差,娘娘身後有家主,抬頭便有帝王。”雲朵一說到這就惆悵不已,老家主給她的任務就是讓小姐儘快懷上龍子。
可是這歲歲年年,亓官昱不曾踏入合歡宮也就罷了,就連走在路上亓官昱都只是淡淡一笑便再無後續。
林瑤也捂嘴輕笑,她抬眼盯著雲朵說道:“我的優勢只能是我的父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