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馥郁上前輕輕撞了一下陳嵐兒,陳嵐兒的膝蓋瞬間酥麻無比。
她有些吃不消,身旁又無人可扶只好拉了一把亓官昱。
亓官昱似乎看得懂馥郁的眼色,他一把抱起陳嵐兒說道:“朕看出來了,你似乎還沒好。”
陳嵐兒有些錯愕的看向馥郁,馥郁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模樣。
亓官昱則是抿著嘴目視前方,笑的合不攏嘴。
“快些走吧,他們要過二人世界。”林瑤也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先行離開了。
馥郁急忙跟在身後,白鴿也在想著該如何先容皇太后交代。
——千禧宮
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聲在耳邊炸開,屋外的婢子早已見過大世面,紛紛鎮定自若的像是個假人。
“為何皇上為了那個賤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哀家?”容皇太后揪起一個婢子的衣領就是一頓咆哮。
那個婢子嚇得連連搖頭,嘴裡喊著:“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廢物,要你何用?”容皇太后隨手拿起一個瓷瓶就要朝那婢子砸去。
婢子驚慌失措的睜大眼睛,她匍匐在容皇太后的腳下,哀求著她。
“拜見容皇太后。”千鈞一髮之時,白鴿推門進來。
婢子看見白鴿來了,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子。
容皇太后看見白鴿一個瓷瓶飛了過去,白鴿沒有躲,額頭瞬間鮮血如注。
“容皇太后,白鴿在那聽到不少訊息。”白鴿關上門,努力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背靠大樹好乘涼了。”容皇太后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個揮手就有人來為她整理儀容。
白鴿雙眼含淚,連連搖頭說道:“白鴿都是為了皇太后啊,皇太后明鑑。”
容皇太后的情緒像是陰晴不定的老天爺,這會她又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不會懂的雕像。
“你得到了什麼訊息?”容皇太后微眯著眼睛,像是最後給白鴿一次機會。
白鴿嚥了口口水說道:“陳嵐兒現在還在宮中,皇上還對她戀戀不捨,她或將是能成為皇后。”
“皇后?她也配?她是罪臣之女,她配不上這個位置。”容皇太后似乎心中有了算盤。
白鴿提溜著眼珠,似乎勉強過關。
“退下吧。”容皇太后留給白鴿一個背影。
白鴿識相的離開,頭上的傷口怕是要留下傷疤了,不過能得到容皇太后的信任就足夠了。
——天子宮
“你要這樣看著我到幾時?”陳嵐兒看著正坐在對面的亓官昱一邊批改奏摺,一邊偷瞄著。
“莫不是你自戀了些?朕的眼裡從來都只有奏摺。”亓官昱手指有些顫抖,險些寫錯。
陳嵐兒歪頭看著亓官昱,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她輕輕咳了咳重新縮回被子裡。
“明日我便回去,可別說我沒給你打過招呼。”陳嵐兒剛說完就有些後悔。
為什麼自己要那樣說,好像很捨不得的樣子,亓官昱後宮無數,可不缺她一個。
不過好在亓官昱並沒有回應她,她也權當是自己說的太小聲,沒被聽見。
“嗯?明天走?”亓官昱不知何時出現在陳嵐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