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崑崙山西北的一處,有一座山三面為峰,壁立千仞,高聳入雲。在中間主峰上,突兀的雪峰險峻嶙峋、縱橫交錯的冰谷曲折迂迴,雪塵滾滾,飛瀉而下,在正中央的冰谷中,有一壯觀的淺藍綠色的冰溶洞。冰洞內神幻奇妙,冰壁高聳陡峭,冰山嶙峋,冰洞口較窄,而洞中的景色可謂是別有洞天:洞口10丈左右,一道10級踏跺直通中央處的一巨大的圓形龍紋臺基,臺基約高出地面2丈左右,基面亂石嶙峋。10根千年玄冰環繞的石柱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冰柱的底部,分別有個巫人打扮的石像,形象各異。冰柱環繞的中央,在一百圍粗的斷裂的冰柱下,一雙兇惡的雙眼突然睜開了,彷彿是帶著幾千年的仇恨與狂怒,惡狠狠的睜開了。
“您,終於甦醒了!”一位圍著紅色圍巾,穿著黑色道袍的人,雙手合著,對著冰封裡的人說道。
“你竟然還敢來見我,你騙了我,害我落到這番境地!”冰柱下的那模糊的身影,似乎仍舊一動不動,但是依靠靈力所催動的意念,洪亮的聲音環繞在不周山之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本天賦異稟,上天卻沒有給你任何一點優待,你覺得公平嗎?巫咸是你師弟,但他卻能位列十巫之首,號“巫中之仙”,而你卻成了舉天唾棄之人,你真的能接受?無論我當時說的真假與否,試想,若不是我告知你少昊氏首領瑤光要發動戰爭,你又怎有機會先發制人,讓少昊氏部落在戰爭初期處於被動地位?若不是我的謊言,瑤光又怎麼可能坐視你們神農一族不斷壯大,動搖他瑤光的皇權?戰爭終究難以避免。你不過搶佔了先機而已。今時不同往日,十巫已經死了,如果你能解開冰封,我想,這世間是沒有任何人能抵制你的巫術的,神農氏畢竟再次崛起,您也必將以王者姿態歸來”黑色道袍者,依舊雙手合著,不過在言語之間偶爾會搖晃他的腦袋,似乎說得非常有道理似的。
“你不用再蠱惑我了,我自有主意。十年前的戰爭,我們已經失敗了。而且是我先發動了戰爭,讓我的部落屍橫遍野,損失慘重,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對我的罪過指指點點。所以那時候我一怒之下用五行元素之力破壞了天柱,本想毀天滅地,讓不周山下的凶神惡獸傾巢而出,與天地共滅亡,這樣,人世間也沒人能記得我的罪惡。不曾想靈山那幾個小子,那麼拼命,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冰封為10根天柱,代替了被我折斷的天柱,並且把我冰封在這裡,再也出不去了。但是,我容不下世間對我的詆譭,所以我才把你喚來此地,我需要你的幫助。”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從冰封之中釋放出來嗎?”
“沒有,昔日十巫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和五行元素玄冰做了交換,把我永生永世困在了這裡,元素玄冰可以算得上是世上唯一比鑽石還堅硬的元素了,所以目前的巫魔界中已經沒有能夠把我釋放的巫術了。不過在我被冰封前,我把我的全部巫術集中在了我的法器——玄冰泣血上,你只要幫我找到一個懂巫術的童子之身的人,傳授他我的泣血之術,讓他來這裡,拿起了我的法器,他就會受到我巫術的蠱惑,從而為我所控制,成為我的替身。”巫共不愧為靈山巫師之一,能在自己被冰封之前,為自己留下退路。聽到這裡,黑袍的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一股讚賞之情。
“你心裡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巫洵!”
“您說的是現任靈山的統治者——巫洵?她年紀還很小,真的能擔任這個重任麼?”
“你太小看她了,她必將繼承她父母在巫術方面的造詣,她的未來,估計遠在他父母之上。不過現在召喚她確實還不是很好的時機,要等她下山之後,再尋找合適的機會。她是我最合適的宿體,你務必要幫我確保她安全!”
“好的。不過她幾乎天天都待在山上,我估計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下手。而且,據說她小小年紀,在巫術的造詣上已經深不可測了,又有西王母三青鳥的協助,想拿她做宿體,我估摸著難度很大。”
“所以你只能相機行事,切勿打草驚蛇。近期沒有任何人會關注到你我身上來的,因為人世間即將有一場浩劫,巫洵不可能坐視不管,而你正好可以在這場浩劫的間隙之中,尋找機會下手。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總能找到這個機會的。”
“果然還是你厲害,被冰封了十年,對人世間的萬事萬物卻依舊瞭如指掌。你所說的浩劫指的應該與天庭那件事有關吧?”
“是的。仙界一直標榜‘無為而治’,對咱們人世間的事情是一概不聞不問的。所以這次連帝俊自己的風流債,也要人間的老百姓來承受了。”
“你這總結的恰到好處。”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透過占卜得知,有個天命之人,10年後將橫空出世,拯救萬民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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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具體是誰嗎?”
“還不能,只知道在無奇山,那個可惡的龜老總是不太願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