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去的時候，林凡全身上下彷彿被掏空了一般，一點力氣都沒了。
是碧華和楊初夏一人牽著林凡的一隻手，把他給帶回了廣寒峰，落地之後，林凡又被兩人攙扶著走進了望舒閣裡。
林凡癱坐在椅子上，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特別是出招的右手，到現在都還在發抖。
“七師叔，要不然讓林凡再服用一顆化氣丹吧？”
碧華輕輕搖頭道：“不行，今天一天已經服用三顆了，再服用的話會對他身體產生副作用的。”
“那怎麼辦？”
“只讓他自己慢慢恢復了。”
楊初夏站在林凡旁邊一臉心疼的模樣……
這不能怪林凡用力太猛，實在是碧華提的要求太苛刻了，要想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學會一招上品仙術，這對常人來說無異於登天，就算是親傳弟子，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但是練習了一天後，楊初夏便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短短一天的練習，林凡就已經能用兩指斷開十寸深的湖面了，照這樣下去練習一個月，未必不能將滄瀾斷江術練到大圓滿。
進屋後，林凡就覺得身上越來越冷，白天練習的時候，身上濺到了不少的水花，但是練習的時候卻不覺得冷，可一旦停了下來，身上的溼衣服就像是黏在了身上一般，又冷又不舒服。
林凡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道：“我…我要……”
“林師兄，你要什麼？”
“我要……泡澡！”
言罷，屋裡的兩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都臉紅起來。
自從身體開始發育之後，林凡就沒在廣寒峰上洗過澡了，基本都是在山下小溪邊順帶著洗一下的，可今天，林凡忍不了了。
碧華看到林凡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側過臉說道：“初夏，悅來峰上有泡澡用的木桶嗎？”
“好像有。”
“你…你能拿來嗎？”
楊初夏隨即點頭道：“我這就去拿。”
頂著屋外面的飛雪，楊初夏御空往悅來峰去了。
碧華走到廚房，生疏地燒起了一鍋開水。
半個時辰後。
望舒閣一樓中間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碧華和楊初夏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林凡努努嘴道：“你們還不走是要看我洗澡嗎？”
兩人聽完一愣，隨後快步走到望舒閣二樓去了。
林凡艱難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翻身進了裝滿熱水的木桶裡。
“啊…舒服。”
林凡一聲感嘆，二樓的兩人聽得是清清楚楚。
泡完澡後，林凡很快就回房間躺了下來，這第一天也算是草草過去了。
……
十天後。
山間瀑布前，林凡盤膝坐在地上，一顆聚氣珠懸空立在眉心處，隨著時間漸漸推移，聚氣珠上的靈氣光芒也漸漸淡了下來。
等林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了。
“最後再試一次吧。”林凡自言自語地念叨完，又站起身來，將體內靈氣聚在指尖後，抬手後猛然落下。
這一套動作，林凡已經很熟練了。
只聽得耳邊轟然一聲巨響，林凡面前的湖水激起三丈多高，一道罡氣砸在水面上後，整淌湖水被分成兩半。
看到中間的溝壑還沒見底，林凡大失所望：“還是差一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