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春一手拿著酒杯,目光看著天空,頗有些浮白載筆的意思。
少頃。
趙長春提杯吟道:“青霄蟾桂疊雲煙,夕夕成玦掛枝梢。天上若無修月戶,桂枝撐損向西輪。”
“好詩!”
“五師叔好文采。”
“天上才有一石,五師伯獨佔八斗。”
“……”
幾個親傳弟子紛紛拍起了五顏六色的彩虹屁。
趙長春眉開眼笑,高興地都不成樣子了。
晃眼間,趙長春瞥見林凡在一個人在喝酒,於是放聲大笑道:“林凡師侄,你也曾看過幾本詩書,如此良辰美景,你難道不想吟詩一首嗎?”
剛剛一個個弟子都敬了酒,趙長春連續喝了不少,現在似乎是有些醉了。
林凡哪還聽得進去別人說的話,喝著酒,心思早就飄遠了。
前世今生,過往幾十載,如同彈指一揮間。
一些往事、舊事,統統都浮上心頭。
雖然上輩子林凡的酒量不低,但現在畢竟也還算是第一次喝酒,三五杯下肚,剛開始還好,等酒勁上來了,自然也有些頭暈眼花。
眾人聽完趙長春的話,都把目光放在了林凡身上。
碧華看了一眼面色紅潤的林凡,輕聲喊了一句林凡。
林凡回過神來,語句不清地問道:“師父,怎麼了?”
“你五師伯在跟你說話。”
林凡皺起眉頭看向眾人,最後打了個酒嗝問道:“五師伯,你說什麼?”
趙長春笑道:“我說你也算看過幾本詩書,此情此景你不想吟詩一首嗎?”
“吟詩?”
林凡又打了個飽嗝,直接醉醺醺地躺了下來,弄得在場眾人是啼笑皆非。
碧華小聲解釋道:“他有些喝多了。”
趙長春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一群人也繼續喝起酒,賞起月來。
林凡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上圓月,埋葬在腦海深處的一些跟這個世界完全不相干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眼前。
丘機子拂鬚道:“各位,馬上就到一百年才舉行一次的仙門大會了,這次仙門大會將會在我們浩氣宗舉行,你們要趁著這段時間多多努力修行啊。”
趙長春感嘆道:“真沒想到一百年竟然過的這麼快。”
“是啊,我們浩氣宗上一次在仙門大會中有弟子奪得頭甲,還是在五百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