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春壽誕的當天。
林凡一大早就被楊初夏帶到了悅來峰。
這個時候，悅來峰的蓮花池旁邊已經佈置好了晚上宴席的桌椅，整個悅來峰上上下下是一塵不染，趙長春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青色長袍，腰間還彆著一把摺扇，整個人看上去溫文爾雅。
林凡和楊初夏坐在涼亭裡，看到趙長春走了過來，林凡忙起身施禮道：“見過五師伯，恭祝五師伯長命百……。”
想到趙長春已經兩百歲了，林凡連忙改口道：“弟子恭祝五師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哈哈哈哈，無須多禮，無須多禮。”趙長春眉開眼笑，擺了擺手示意林凡坐下來。
林凡踏實坐好，趙長春也在林凡對面坐了下來。
“鳳嬌，你去拿茶水來。”
“是。”
不多一會兒，涼亭裡的石桌上多了兩杯茶水，趙長春一杯，林凡一杯，楊初夏抿了一口，嫌茶苦，直接倒掉了。
“初夏這丫頭心性頑劣，這段時間天天去找你，沒耽擱你修行吧。”
楊初夏聽完，怒視洶洶地看著趙長春。
林凡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初夏幫了我不少，之前內門考核那一戰，要不是初夏事先告訴我周濤的破綻在哪，我也贏不了。”
旁邊站著的李鳳嬌恍然大悟，原來是初夏幫了你啊，我說你一個先天境怎麼打得過金丹境呢。
趙長春笑著點頭道：“這就好。”
沉默了半天。
趙長春又笑著問道：“聽鶴軒說，你之前在落雲峰上給景平他們講過一本叫紅樓的書，我聽了幾段，覺得很是有趣，今日正好沒事，能不能給我也講一講？”
“這…”林凡心裡暗道：這件事怎麼這麼多人知道啊，你們都是文盲嗎？這麼喜歡聽別人講故事？
“五師伯，不是我不願意講，只是這本書講的故事都太過悲傷，而今日卻是五師伯的壽誕之日，我想今天講的話未免也太掃興了，不如改日吧？”
林凡的中心思想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實在拖不下去了，再想別的辦法。
趙長春聞言，臉上和顏悅色，心下卻是……
好狡猾的小子，好不容易來悅來峰一趟就這樣被你搪塞過去了，等你下次來悅來峰，不知道又是猴年馬月。
我堂堂一個長老，總不可能跑到廣寒峰聽你講書吧？
罷了，還是讓鶴軒和鳳嬌試試能不能套出話吧。
“你有心了。”趙長春丟下一句話，拿著茶盞，慢步離開了涼亭，和兩個徒弟擦肩而過的時候，趙長春又使了個眼色。
雲鶴軒和李鳳嬌對視一眼，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楊初夏一陣頭疼，剛走一個礙事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看到林凡不一會兒就喝下去了兩杯茶，楊初夏好奇問道：“林師兄，茶這麼苦有那麼好喝嗎？”
“苦能入心，可讓人心靜，不過你這個年紀還體會不到的。”
李鳳嬌努努嘴道：“說的好像你年紀很大一樣。”
林凡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雲鶴軒看了一眼李鳳嬌，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後，笑著問道：“林師弟對茶也有鑽研？”
“雲師兄言重了，我都是在書裡面看來的。”
雲鶴軒忙追問道：“上次說到蓮花，林師弟便能隨口說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佳句，那說到茶，林師弟可否也能想到幾句關於茶的詩句？”
李鳳嬌看著林凡，靜待下文。
蓮花閣裡，趙長春也在等著林凡的下一句話是什麼。
林凡看著雲鶴軒和李鳳嬌兩人呆呆望著自己，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搖搖頭笑道：“想不出來，雲師兄也對詩詞感興趣嗎？”
雲鶴軒忙解釋道：“師父喜歡，我耳濡目染了這麼久，自然也有些興趣。”
林凡頷首，繼續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