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沈朝陽這樣關心李翩翩,心裡很滿意,本想著如果來這裡,看到自己的女兒有變瘦,或者不開心,他一定會那沈朝陽問罪。
但是現在看來,李翩翩這兩年多的時間,不僅沒瘦,還長胖了,並且個子也長了些。
而且從沈朝陽一臉寵溺的表情上來看,他一定是對李翩翩很好。
這樣自己才真的放心。
“爹孃這次來洛陽,可否聽了朝堂上的突變?”沈朝陽問著。
他自是知道李泊溫曾經是個政客,朝堂上的風雲都逃不過他的計算。
但是李泊溫卻又是真心歸隱,所以他如今來到洛陽這個地方,也許會被某些有心之人盯上。
沈朝陽不免有些擔心。
李泊溫點了點頭:“那些事情,我已經清楚了。”
他現在身為臨淄王的義兄,說得好聽是義兄,說得不好聽,也就是幕僚一個。
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那麼自己就得做到為人謀事。
李泊溫心裡有些無奈,但是隻要最後的結果能換的百姓太平,天下大同,他覺得自己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那爹孃這次回來,可是一路小心?”李翩翩倒是不明白這些事情的嚴重,只是不明所以的看著沈朝陽在問李泊溫。
李泊溫表情複雜開口說道:“我們這次回來,是坐臨淄王的馬車回來的,現在在他的王府住著。”
這話一說出來,沈朝陽就明白了,如今他的岳父李泊溫已經是臨淄王的人了,這種陣營的選擇,是沒有辦法啊說脫身就脫身的。
雖然現在朝堂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實則有一些暗潮在不停的湧動。
高五娘看到沈朝陽神情複雜,於是開口解釋道:“你們爹現在身份非同一般了,他已經和臨淄王結拜成了義兄弟。”
“這明顯是臨淄王為了留住爹的手段!”沈朝陽口無遮攔道。
高五娘連忙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沈朝陽隔牆有耳。
沈朝陽知道自己還是年輕,有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說話,他雖然不是很懂政事,也從來沒想過要考科舉,做官,但是身為洛陽城的黎民百姓之一,他還是願意去關心一下如今政治的局勢。
臨淄王他也不瞭解,只是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那夜李隆基為父親爭取皇位的那一夜,他血洗皇宮的事情,在市井之中都有所傳聞。
沈朝陽只是擔心,如果李泊溫為他謀事,以後的下場會不會很悲慘。
李泊溫是個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年輕人的擔心,於是他開口說道:“臨淄王與我結拜,雖然另有目的,但是我相信,他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欣賞我這個人。”
雖然他這話說的有點不要臉了,但是也的確沒什麼毛病。
高五娘也認真的聽著。
李泊溫將李隆基之所以能推翻韋後的統治,其中的所有有利因素都分析了一遍,其中也包括自己的作用。
他沒有明說自己給李隆基算了卦,只是把他們全部家産獻給了李隆基這一件事情說了出來。
“爹,您到是真大方!”李翩翩嘟著嘴說道。
“當初嫁女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把全部家産拿出來給女兒做嫁妝啊!”李翩翩雖然不懂政事,但是在這種挑理的方面還是無人能敵。
李泊溫尷尬的抽動著嘴角,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候沈朝陽一下子攬過李翩翩的頭,把她的頭貼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要什麼嫁妝,岳父岳母把你嫁給我,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沈朝陽說著。
其實娶了李翩翩,他還是很賺便宜的,畢竟自己大了李翩翩那麼多,還沒有準備彩禮,所以哪好意思管人家提嫁妝的事。
並且在沈朝陽心裡,李翩翩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真的就是可有可無。
聽到沈朝陽這樣講,李泊溫覺得很欣慰,也覺得沒有把自己的女兒嫁錯人。
他李泊溫現如今已經有了別個身份,所以定然不能獨善其身,他和臨淄王是喝了混合血液的結拜酒的。所以為臨淄王謀事,也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