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娘很是驚奇,原來中宗的突然駕崩,真的並非意外。
聽上官婉兒詳細說來,竟是皇後夥同安樂公主一起毒死的中宗。想著安樂公主的那間用他們夫妻二人的財産所蓋的園子,高五娘就覺得不寒而慄。
韋後可是中宗的枕邊人,中宗曾經最寵愛她了,她竟然能夠夥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起弒君。“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高五娘到現在才有了感悟。
但是如果事實如上官婉兒所講,那麼韋後的野心便是現在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高五娘又不禁想起在路邊聽到的老百姓的議論,說起的話來。
連他們都知道現在在位的唐少帝是個傀儡。
屋內的三個人陷入了沉思,而他們的談話,在屋樑之上卻被一個人聽得仔細。
那人便是唐睿宗李旦的第三子李隆基手下的一名探子,也是為李隆基出謀劃策的一個幕僚。他在屋外聽著屋內人的談話,心裡盤算著。
本來大部分人都猜測,中宗的死並非意外,但是都沒有得到證實,但是如今聽到他們這番話,他便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上官婉兒這個女子真的是留不得,這是他心中得出的結論。
而韋後的陰謀,也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大唐泱泱的國土,江山,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葬送在一個深宮婦人的手裡呢?
這是絕對不可以被允許的。
李泊溫也從上官婉兒所說的話之後,瞭解到了韋後那可怕的野心。
“相公,如果這樣下去,大唐王朝會不會就這樣……”高五娘欲言又止,畢竟這話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雖然他們以為沒有人聽得到。
李泊溫皺著眉,開口道:“娘子你不用擔心,雖說女子和男子都是平都能的,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韋後卻絕對不是那種做得了大事的女人。”
“要說女帝,誰也比不上當年的武皇又風采,韋後和武皇想比,查的不止一星半點。並且,我們大唐這麼多年來所積累的,並不會讓他們這般賊人就能敗禍光的。”
李泊溫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在這裡坐著的上官婉兒,他直言不諱稱他們為賊人,但是這賊人之中,也定然是包含了推波助瀾的她。
她也是自作自受,上官婉兒便一言不發。
幾日後,他們將上官婉兒在這裡安頓好,覺得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終於決定要返回杭州去了。
這出來已經十餘天了,如果再不回去,就要被高安叨叨個沒完。
高五娘想著,就和李泊溫再次快馬加鞭,往杭州趕去。
而那個人卻一直跟隨著他們,終於在到了杭州的時候,李泊溫忍不住了,他其實從小鎮上出來之後就發現有人尾隨他們了。
只不過因為看對方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一直沒有說而已。
“身後跟著我們的哪位兄臺,可否又話要說,為何一直鬼鬼祟祟跟了我們夫妻二人一路?”
李泊溫此話一講,高五娘都覺得詫異。
“相公,有人跟著我們嗎?我怎麼沒發現。”高五娘往李泊溫所沖著說話的方向看去。
當她看見一個黑衣人從出現的時候,的確是吃了一驚。
李泊溫騎著馬,擋在了高五娘面前,看著那個向他們走來的人。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威脅。
“請問閣下可是曾經的大唐欽天監,李泊溫?”那人像李泊溫行了個禮,說道。
李泊溫瞧著他,覺得莫名眼熟,但是又說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之前的大唐欽天監李泊溫早已經不在了,兄臺你認錯人了,我是杭州的生意人,黎伯文。”李泊溫說著。
李泊溫這明顯就是在告訴他,他要找的人正是自己。
“黎伯文”和“李泊溫”只不過是不同字,但是音相同,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夠分辨,這個黎伯文就是之前的李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