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這兩個字明目張膽地掛在他們院子的門外。路過的人總要,瞧上一瞧。
“這裡什麼時候新搬來一戶人家,還姓黎。”有人議論道。
“黎”這個姓氏本就少見,如今一見這一家,竟也是大門大戶。
“有幾日了吧,看著他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男主人似乎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另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個問他的人,恍然大悟一般:“我見過那個男子,眉眼長得倒是俊俏,只可惜臉上怎麼會有那麼深的一道疤呢?誰知是不是惹到誰了。”
人們總是對不關於自己的事,很是上心,並且好奇心極重。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不關己,也可以好好的議論。
剛剛他們說得正歡時,李泊溫從府中走了出來,他的耳朵極其敏銳,自然是聽得到那些人在議論他。
但是那些人的議論對於他來講,卻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那兩個議論他的人看到李泊溫走了就出來,心裡有些慌張,他們擔心李泊溫會走到自己面前來找自己算賬。
事實上,李泊溫還是邁著著他的大步走了過去,讓他們兩個議論他的男子一臉緊張,他們盯著向自己走來的李泊溫,有些不知所措。
而李泊溫走到他們跟前,張嘴所說的話,卻讓他們吃驚。
“ 在家初來此地,想請問兩位兄臺距離這裡最近的藥房怎麼走。”李泊溫雖然臉上帶著刀疤,但是說話卻彬彬有禮。
兩人見了,真為自己剛剛議論他而感到慚愧。
“不知道就往前走,第一個路口處再右拐就是了。”我一個人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想出了最近的藥房位置,便指給了他。
“多謝二位兄臺了。”李泊溫道了謝,便往那藥房處走去。
現如今,他們一家已經在此處落地,雖說生意還沒有真正做起來,但是李泊溫也應該兌現他的承諾。
想辦法把自己臉上的傷疤去掉。
他走到藥房中,向掌櫃諮詢了幾味藥材。
“這幾味藥的藥性極強,這位仁兄,你將他們抓到一起是有何用?”藥房掌櫃擔心的說著。
李泊溫指指臉上的傷疤,然後笑著說道:“為了把它去掉,怕嚇到我家的孩子。”
那掌櫃將信將疑,他並不知道這幾味藥放在一起有去傷疤的功效。
但是既然客人這麼要,他也只好照著去抓了。
“您收好,總共五錢銀子。”那掌櫃笑著說道。
李泊溫果斷伸手付了帳,然後拎著幹巴巴的藥材,就走出了藥房。
這些藥材雖然在一書中沒有記載,共同服用,會有祛疤痕的功效,但是李泊溫從一本古籍上看到,只要把它們都研磨成粉,和水,然後敷於有疤痕的地方,長此以往疤痕會消散。
所以這次自己也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他並沒有吩咐下人來替他抓藥,而是自己親自前往,這足以看得出他對這次抓藥的重視。
回到家中,李泊溫立刻,親自將這些藥材研磨成粉,然後和了水敷在臉上有傷疤的地方。
頓時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但他還是咬牙的忍住了。
高五娘一進房間,就看到他臉上敷著東西,好奇的問道:“老公,你這敷在臉上的東西是什麼呀?”
“次藥能使疤痕消散,所以我特意尋來用一用。”李泊溫說得極其認真。
高五娘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看來李泊溫還真把和她所說的話放在了心上,想著李泊溫的臉上那猙獰的傷疤如果去掉了,會恢複他本來英俊的模樣。
高五娘還記得他原本的樣子。只要一想起來他那英俊的臉,精緻的五官,即便他們夫妻多年,還是會臉紅心跳。
但願這藥有效吧,她心裡想著。
但即便是沒有效果,她也不會怨天尤人,李泊溫是她的相公,無論怎樣他都接受。
如果他永遠不會恢複本來的樣貌,那麼正好沒有女子會在街上盯著他瞅,也省得自己吃醋了。
想到這裡,高五孃的心裡就舒坦多了,但是如果李泊溫的臉能夠恢複,還是值得人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