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高五娘醒來的時候,發現李泊溫已經去上朝了。她坐起來伸了伸懶腰,看見蜷縮在自己鞋子上的小白。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想著小白一定是讓李泊溫給趕下床的。
高五娘俯下身子把小白抱起,穿上了鞋子。縱使睡了一宿,她心裡還是不痛快,自己懷孕的事情李泊溫還是沒有知道,他這是不想知道,那以後就,不要告訴他好了!高五娘賭氣的想著。
“夫人,喝藥了。”小翠端著一碗安胎藥,敲了敲高五孃的房門。
“進來吧。”
高五娘看見端到自己面前的藥汁,皺著眉頭,但是為了孩子,她還是忍著苦味,將那安胎藥一飲而盡。同時心裡期待著李泊溫何時能夠回家,他回家後自己一定要和他好好發洩發洩。卻沒想著,李泊溫這次出去上朝,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在朝堂之上,分為了兩派,針鋒相對。
一派就是太子以及支援太子的朝臣。而另一排則是梁王,還有擁護他的朝臣。
早在今日早朝之前,女皇就收到了多份彈劾太子和李泊溫勾結,意圖謀反的奏摺。她本不相信,因為李泊溫多年以來,替他辦事,忠心耿耿,從未與哪個朝臣走得過於親近,更何況他只是一介區區五品的欽天監而已。太子是國之儲君,皇位遲早是他的,他為何謀反?
但是如今看朝堂之上的局勢,李泊溫明顯向著太子說話,不禁讓女皇起了懷疑。
“臣有本奏。”兵部侍郎上前說道。
“愛卿請講。”
“近日在洛陽城西的兵器庫內丟失了一批兵器,但是在次日又找到了,所發現之處就是在太子的別院!”
這話一出,驚了朝堂上的眾人。梁王武三思的嘴角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什麼?有這等事?”女皇一甩袖子,從龍椅上上站了起來。
“事情屬實!”兵部侍郎,語氣肯定,話鋒直指太子:“那丟失的兵器,是在太子的別院的馬舍中發現的!不知太子為何要派人,偷了那批兵器?是否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包藏禍心呢!”
他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兵部侍郎,竟敢如此對太子說話,背後定是有什麼人撐腰?李泊溫心裡想著,目光便向殿上的梁王掃了過去。
“你胡說,休要汙衊本宮!”太子殿下急了,直言反駁。“母皇!兒臣冤枉啊!”
“那你倒是說來給朕聽聽,這檔子事兒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女皇聲音威嚴,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婦人說出的。
“確有此事,那兵器的確是在兒臣別院的馬廄中發現的,但是兒臣並不知情。”太子一臉委屈,看著殿上的女皇。
“物證都在這兒,你還敢說你不知情?”女皇疑心極重:“說說吧,找人盜那批兵器,你要做什麼?想要造反嗎?”
太子立刻在大殿上跪了下去:“母皇明鑒!兒臣從未有此禍心,定是有人肆意誣陷!”
“朕倒是真希望有人誣陷於你。”看女皇的面色明顯很生氣。
“皇上明鑒,太子殿下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絕不會是謀逆叛亂之人!”李泊溫出言道。
“泊溫最近跟太子走的很近嗎?”女皇眼色冷冷的看著李泊溫。她這句話明顯是對李泊溫起了懷疑。
“臣與太子只是君子之交!”李泊溫趕緊解釋,他可不是那結黨營私的人。
這時,剛剛參了太子一本的兵部侍郎,開口道:“李大人與太子殿下是否真的勾結,想要謀逆?下官已有證據!”
聽了這番話,整個大殿嘩然。李泊溫和太子跪在地上,皺著眉。心裡思量著他所說的證據會是什麼?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女皇盯著兵部侍郎,等他所說的證據。
“太子府中的一個舞姬,曾說一月前她就親眼看著太子殿下,邀約李泊溫夫婦到太子府中,並且尋問李泊溫當局政事,而李泊溫當時,則和太子殿下步入後堂,二人商議了什麼。”兵部侍郎面色得意,看了一眼太子和李泊溫,繼續說道:“隨後李泊溫又經常,幾次三番出入太子府,這些現象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很有理由懷疑,是李泊溫為太子出謀劃策。並且兩人合謀,意欲謀反!”
他的這番話咄咄逼人,沒有給李泊溫和太子殿下任何一個,插入解釋的機會。
“你胡說,血口噴人!太子府的舞姬,怎會跟你報告!”太子指著兵部侍郎,表情十分糾結。
“太子府的舞姬,正是我娘子的表妹,因為我在查丟失兵器一案涉及太子府。所以她才將此事講與我聽,這樣有何不妥嗎?如太子殿下所說,就確有此事了?”不僅是這個兵部侍郎,連梁王殿下,也面露得意之色,坐在大殿上的女皇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但是此時,女皇卻氣憤極了:“證據確鑿,太子夥同李泊溫意欲謀反,現囚禁於太子府,不得外出,而謀反罪臣李伯溫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