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什麼時候不能做?李夫人若是想要新衣服,本王派王府中的裁縫,去你府中給她做便是。可是現在這個季節,正是西郊狐貍出沒的季節,聽說最近有白狐出沒,若是獵得了白狐,給李夫人做一件披肩,冬日的時候,定添增溫暖。”梁王依舊不死心,奮力爭取著。他好歹是皇上的親侄子,何時這樣低聲下氣,對一個區區五品的欽天監示好?
可是這個李泊溫,偏偏不識抬舉。
“多謝殿下美意,不過我家娘子是個熱愛動物的人,不喜殺生。就算是有白狐皮,她也不會願意穿在身上。更何況我家娘子極其固執,我自己說好,今天帶她去做衣服,如果沒有去成,她定要跟我鬧了。”李泊溫笑著說,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梁王定是不會再逼迫他了。
梁王尷尬的笑笑:“既然如此,那麼李大人,您就先忙去吧,本王先回府了。”說著,他便甩袖離去。
心裡想著,這個李泊溫,真是不知好歹。簡直是不懂變通。在梁王看來,李泊溫對自己這個態度,像是有意生疏,很明顯他就站在了太子那一邊。
他生著氣,走的很快,連迎面走來的薛懷義都沒有注意到。
到時薛懷義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梁王殿下,看你的臉色,為何這般憤怒啊?”
梁王這才注意到他,立刻停下來:“原來是薛師。”他換了一副面孔,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
“沒什麼,只不過遇到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他嘆了口氣。
之前在自己的壽宴上,他對於李泊溫夫婦,還是很有好感,但是今日經過李泊溫兩次的拒絕。之前積累的好感,也全然不,不知好歹的人,是指誰呢?”薛懷義十分好奇,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這朝堂當中的人,誰還會比李泊溫更不知好歹?
正巧這時李泊溫從他們身邊經過,也並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看著李泊溫走遠了,梁王在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看看,看看。不就是一個五品的監正,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來真的是他呀。”薛懷義看著李泊溫的背影。
“怎麼,薛師早就猜到是他?”梁王不可置信的問道。
“李泊溫這個人,就是不知好歹出了名的。”薛懷義翻了個白眼。“上次他冤枉貧僧的事,殿下可有聽說?”
“有所耳聞。”
“若不是最後查明真相,還我清白,說不定此刻貧僧還在大獄關著,或者已經派去勞役了!”薛懷義憤憤的說,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卻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當做沒發生過一樣,世間也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怎麼會呢,薛師,皇上一定會怎能讓你白白的冤枉。”梁王寬慰道。
“多虧了這個李泊溫吶,貧僧才有機會去那大牢中,感受一下,犯人們的生活。不知今日是何顧他惹了殿下的不快呢?”薛懷義問道。
“還不是因為這兩日的傳聞,簡直是氣死本王了……”梁王還要繼續往下說,卻被薛懷義打斷。
“此處人多耳雜,我們借一步說話。”薛懷義倒是謹慎。他對朝中的事情早有了解,也聽說了太子最近和李泊溫走得近。恰巧有讓他撞見李泊溫得罪了梁王,自己就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