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並非如此呀!這個人定是要整治,惡有惡報,他的報應也不急於在這一時,如果我們硬要以此來做文章,結局只能是兩敗俱傷。”李泊溫將她抱在懷裡安撫道。
“你還記得瑞安公公走時說的那兩句話嗎?”李泊溫此話一出,高五娘就開始回想。
瑞安說的那兩句話,她隱約聽到了。當時他並未仔細想想其中的韻味,如今看到這案情的結果,她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公公的意思是,薛懷義早有準備,所以這個案子,只能到此為止。再繼續往下,不僅是對於那五位姑娘,還是我們和洛陽知府,都沒有任何好處。”李泊溫很少跟高五娘講這麼多的話,但如今,面對急需安撫的她,他一定要將這整個事情講清楚。
高五娘聽著他的話,沒有反駁,只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她心裡對那五個姑娘的遭遇,更加心疼和同情。想著她們日後的生活,不能讓這樣的陰影一直圍繞著她們,讓她們覺得罪犯已經被抓起來伏法,是一件好事。
“好了娘子,我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送這些姑娘跟家人團聚。”
“嗯。”高五娘點頭應著。
皇宮中。
皇上已經收到了瑞安帶回來的訊息。她躺在軟榻上,剛剛看完奏摺,有些疲憊。
“也就是說,此案跟懷義無關了?”女皇問的,她的聲音裡面有些許的期待。
瑞安心中女皇還是喜歡薛懷義的,於是就按照她想要的答案回答。
“依老奴看來是這樣的。”這個機會沒有扳倒薛懷義倒是無妨,瑞安不想看到的,是女皇為難。
現在案件變成這樣,是女皇想要的結果,那麼便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
“去白馬寺!傳懷義進宮,朕要好好問問他,他這次在牢中待了兩日,真是是委屈了。”女皇剛剛還在閉目養神,此時就睜開了眼睛。興奮的對瑞安說。
“是。”瑞安答著。他心裡想著,就算自己不去白馬寺通傳,這薛懷義也會快馬加鞭,不到傍晚也就能趕到宮中,他受了如此‘委屈’,怎能不來找女皇訴苦呢?
果然不出瑞安所料,他派出去的人剛走不到半個時辰,薛懷義的馬車就到了皇宮之外。
剛走到皇上的寢殿之外,薛懷義就見到了瑞安,趕緊向他行了禮。
“薛師,皇上正讓我派人去白馬寺傳你呢,你就來了。快進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聽了這話,薛懷義心中一喜,果然皇上心裡還是記掛著他的,和瑞安道了謝,他就快步走到寢殿內。
看著在軟榻上休息的女皇,趕緊跪了下去:“懷義有罪,讓皇上憂心了。”
女皇睜開眼睛:“發生的事,朕已經聽說了,不怪你,倒是委屈你了。”
薛懷義站起來走到女皇身邊。他並沒有急著訴苦,而是心懷大事一般的說:“這件事情雖然不是我做,但是懷義身為白馬寺住持,也難逃其咎。”
“那個行兇的人,是我寺中的僧人,是懷義管教不嚴,懷義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是那些無辜的女孩。懷義只是一介僧人,沒有什麼家當,只能在寺中為那些女孩祈福。”薛懷義一臉內疚。他的表演,讓女皇都被感染。
“難得你有這份心。那些受難的女孩,朕會派人去安撫的。”女皇本以為他會對自己一頓訴苦,卻沒想到他能夠這樣顧全大局。
另一邊,李泊溫和高五娘已經帶著那幾個女孩來到了高家礦廠的新址,送她們與家人團聚。正如薛懷義所說,這次事件中,最委屈的人,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