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溫皺眉,這就很奇怪了,他知道自己下掌時的力度,根本不可能兩天就消散了淤痕。
“大人,他的後頸有傷痕。”一個官兵指著永德的後頸喊道。
大家紛紛望去,只見永德的後頸,真的有一處有些紫的發青的淤痕。
這下李泊溫真的無話可講了。連他自認為最有說服力的證據,也都出現在了那個永德的身上。
也許真的,他就是兇手。李泊溫這樣想著,可是心裡還是有懷疑。
“李大人這些證據都指明瞭犯人就是永德。你還有什麼異義嗎?”洛陽知府只想盡快把這個案子結了,然後自己好趁機趕緊向薛懷義賠禮道歉,省著薛懷義記恨他。
“沒了。”李泊溫說得有些喪氣。
薛懷義即便心中得意,但是也沒露出那樣的神情。他只做痛心疾首。對著永德說道:“永德,你真是糊塗啊,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有損我白馬寺的名聲,你若真的想要凡夫俗子的生活,我讓你還俗便好!你這是何苦,反倒搭上了自己的命,也搭上了我們白馬寺的名聲。”
他此刻的模樣,就一個負責任的主持應該有的樣子。
“薛師,多謝你的栽培。可是我永德不配!”永德說道。
那些女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永德和尚。也都沒有再說話,她們的身心本就受到了摧殘,如今自己在公堂上指認,卻冒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和尚,她們也有些困惑。
看現在的情況,那個永德和尚,就一定是對她們施暴的人。可是薛懷義的那張臉,讓她們看了就覺得害怕。
“永德和尚,對於本官的宣判可有異議?”洛陽知府做著最後的詢問。
“沒有!死了痛快。”然後他轉過頭,用和薛懷義一樣的臉看著那五個姑娘。“如果讓我活著,我定還會把她們抓來,好好玩弄一番。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這句話,永德仰天長嘯。
他的這個行為嚇得那五個姑娘,連連後退。
“簡直喪心病狂!拖下去!”洛陽知府說道。看著官兵把永德拖了下去之後。
洛陽知府繼續宣判:“犯人阿元,雖受人指使並不知情,被蒙在鼓裡。但是協同犯罪這一事實,不可否認,本官判你,三年勞役,你可有異議?”
“我認罪。”阿元痛快的回答,不管怎樣,他的命都是保住了,並且還很好的保護了薛懷義不受到律法的制裁。
緊接著阿元也被帶了下去。
洛陽知府賠笑著從堂上走了下來,走到薛懷義身邊。
“薛師呀,這次真是委屈你了,差一點就要冤枉好人!還望薛師不要放在心上。”洛陽知府諂媚的說著,就怕薛懷義一個不高興記住了這個仇,日後報複他。
薛懷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泊溫,又掃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高五娘,以及那五個女子。轉頭對洛陽知府說道:“查明瞭真相就好,不然我真是要冤枉死了。”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我回頭,可要好好跟皇上訴訴苦了。沒什麼事,我就回我的白馬寺了。”說完,他不顧在場的眾人,轉身就往公堂外走去。
“您慢走,路上小心。”洛陽知府繼續諂媚。
待他走遠了,他一臉責怪的看著李泊溫:“你說他要在女皇面前參咱們一本,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李泊溫看著他的背影,“參就參吧,我們這次,可是放虎歸山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知府大人依舊沒有聽懂,他也不知為何這些人竟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走,娘子回家。”李泊溫拉過高五孃的手。看了看那五個女子,帶著她們也一起走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