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聽,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低著頭繼續寫著自己的賬本。“你打聽誰呀。”
“數日以前,我曾來你家酒樓,和一個人談事,他當時住在二樓南面的客房,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客人一天那麼多,我上哪記得去?”小二的語氣十分不好。
一看對方這個態度,高五娘就要伸手去掏銀子給他,在她的手剛放在荷包上時,卻被李泊溫一下子制止了。
他這個娘子,哪兒都好。就是對於金錢的把控有些處理不周。這詢問一個小二的小事,還用得著給錢嗎?
跟在後面的兩個人察覺到了,其中一人直接走上前,拿出了腰中腰牌,咳嗽了一聲。
“我們是洛陽知府的人,這次來這,你範家酒樓是為了查一樁案子,還希望你配合。”
小二一看到他的腰牌,立刻換了另一副嘴臉。“哎喲,大爺,我肯定配合,肯定配合。”
“那你就請你,好好回答,這個女子提的問題。”
小二放下了手裡的賬本,抬頭皺著眉,若有所思道,“我記得那天這個,夫人,帶著一個彪形大漢,還有另一位,穿紅衣服的女子,他們在二樓東南邊兒等那間房談事情。”
“住在東南邊兒的那個人呢,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的,就你們談完事兒,他當天下午就退房走了,之前在這住了有半個多月呢!”小二回憶著。
一聽小二這麼說,高五娘傻了眼。整個就是一人去樓空。
那兩個人聽到之後,若有所思:“帶我們上去看看。”
“官爺,這沒啥可看的呀,那人都走了十多天了,他住的地方我們也早已經收拾過。”
“我說要看就要看,快帶我們過去。”那個詢問的人仍然堅持。
小二感覺很無奈,是迫於壓力,還是帶他們到樓上的,還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本以為會有結果,就算沒有結果也會有什麼線索留下。但是那個探子,竟在和自己談完的當天下午就離開這裡了。這也足以說明瞭,這些人是早有準備。
故意讓人放訊息給她,故意讓他尋找他們所提供的人合作,這樣一來。高五娘,從一個全套進入下一個圈套。有探子的指引,離他最近的長安,找到張家合作。又在張家張老闆的指引下,到巖溪,和那些假的礦工簽了白紙合同。
李泊溫察覺到了高五孃的情緒變化,將手放在她肩上,安慰著她:“娘子,沒有事的,這才剛開始,我們慢慢查下去就好了。”
高五娘點點頭,畢竟這件事最開始就是她的失誤。如果無法把失去的錢追回來,高家的礦場就不能能順利開工。
四個人走出了範家酒樓。一人說道。“這條線索下面連著的,就是長安的張府了。您被騙,長安張家有脫不開的聯系。”
“這件事我們已經,飛鴿傳書告知長安的知府大人了,想必這時他也應該帶著人,去張家一探究竟了。”
長安城。
長安知府大人,收到了洛陽知府的飛鴿傳書,看著小小紙條,他皺著眉。
隨即帶人來到了長安的張家,進行詢問。可是卻被告知。張老闆,帶著一家十六口,早在半月前就出去遊山玩水了!
詢問了周圍的人,也的確如此。他隨即將這訊息,用飛鴿傳書傳回了洛陽。
洛陽知府收到了這個訊息之後,非常詫異。高五娘一行人,是在十多天以前,但是絕對不足半月,到長安的張家求合作,但是如果正如長安知府所說。半個月以前,張家是空的,現在,人家一家十六口人也沒有回來。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高五娘所見的張老闆又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