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高五娘不確定的叫著。
“我在。”李泊溫的回答瞬間讓她覺得很安心,她聽了這個聲音,就確定了那人就是李泊溫。既然李泊溫陪著自己,那麼就說明自己安全了。
“相公!”高五娘撐起身子,也顧不得自己後腦和臉頰的疼痛,直接雙手環上了那人的脖子,緊緊得抱住了他,聲音裡滿是委屈。
她眼裡噙滿淚花,聲音哽咽著,一遍一遍的叫著相公。李泊溫也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回應著她。
待她慢慢安撫了下來,李泊溫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娘子,對你行兇的人是何人?”
“薛懷義!”高五娘將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名字從口中吐了出來。
“果然是他!”李泊溫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除了薛懷義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但是如今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等事,李泊溫怎能忍氣吞聲。
“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可是相公……”高五娘有些猶豫,今日襲擊他們的明顯不是一夥人,分了兩批人,第一批人很明顯是為了取她性命,處處都是殺招。而第二批人,是薛懷義的人,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劫她走,並沒有要她命的意思。
“怎麼了?”李泊溫看到她猶豫不決,好奇著。
“今日襲擊我們的,是兩批人。除了薛懷義的人,還有其他人!”高五娘不再猶豫,肯定的說道。
“你確定?”李泊溫聽後也不禁有些懷疑。
“沒錯!”雖然高五娘不知後來礦隊的東西被劫走,但是她的感覺很少會出錯,對於兩批人的襲擊,這個資訊,她還是能確定下來的。
“一批是薛懷義的人,那麼另一批人,會是誰呢?”李泊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們夫妻二人還得罪了誰,竟然會選在高五娘外出探礦的時候進行襲擊?看來此事並不簡單,他一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對於那批人,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何會襲擊礦隊,不過我能覺出,他們是為了要我的命!”此言一出,李泊溫的心就提了起來。
竟有人想要高五孃的命,若不把這人揪出來,他怎麼會安心?李泊溫攥緊了拳頭,此事若是查不清楚,他恐怕都難以安眠了。
但是為了安撫高五娘,他還是故作輕松的樣子:“娘子,你放心吧,這個人,我定會抓到他的!”
高五娘自是信任自己的丈夫的,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趕緊抬頭看著李泊溫:“相公!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是曠。”說道那隻鷹,李泊溫也想起了它受傷的事情。
“曠的腿受傷了!”高五娘緊張的說道,並且把自己即將被歹徒一劍斃命時,曠勇敢的沖上來啄瞎了對方的眼睛的事講給了李泊溫。
李泊溫聽到後也很是驚奇,心裡都是對曠的贊賞,想著若是沒有這只鳥兒,自己恐怕就和高五娘陰陽兩隔了。
“娘子別擔心,我現在就去給它包紮傷口。”說罷李泊溫就行動了。
他去櫃中拿了傷藥和幹淨的不條,推開房門,那隻大鳥竟然乖乖的落在桃花樹上,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再加上飛了一天了也的確耗盡了力氣。
李泊溫走上前的時候,它也湊近了親暱。李泊溫看著它受傷的腿,上面已經幹涸的血跡心疼又自責。
保護高五娘這事就應該是他這個做丈夫的職責,如今卻讓這小小鳥兒幫忙分擔了。想來就有些慚愧。他一邊給曠包紮著傷口,一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既然是兩批人的襲擊,其中一批已然確定,但是另外一夥人的來歷他們無從得知。最危險的就在於“我在明,敵在暗。”這樣對方的襲擊總是來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