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了。李泊溫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高五娘,他剛剛沒有看仔細,現在一瞧,便發現高五娘那兩邊臉頰明顯的五指紅印。
怒火中燒,看著阿元,手上一使勁,就將劍刺進了他的胸膛。但是李泊溫多少還是帶著一些理智的,他知道阿元不會是真正的主謀,也是為人所用。所以在劍刺入的時候故意偏離了幾分,沒有直接刺到心髒上面。
阿元感到胸口一痛,才意識到那劍是真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李泊溫將劍拔出,快步走到了床前,抱著昏迷不醒的高五娘。阿元捂著流血的胸口蹲了下去。
李泊溫心疼的摸著高五娘紅腫的臉,另一隻手託著她的後頸,卻發現她後腦竟然鼓起了一個包。
這是他才明白,高五娘並不是被下了迷藥才昏睡的,原來是被生生打暈的!他恨得牙癢癢。掀開被子,卻看到高五孃的雙手被用麻繩緊緊的捆在了一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如此寶貝的妻子,竟然遭受到匪徒如此對待,要不是剛剛有意剋制,他真想一劍殺了阿元。
阿元捂著胸口,胸前的鮮血已經洇濕了他的黑衣。李泊溫並沒有把劍插得太深,目的就是為了保他一命。
李泊溫將綁在高五娘手上的麻繩解開,將昏睡著的高五娘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走到阿元身邊。
“不管你的主人是誰,回去告訴他,動我李泊溫的女人,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好,我李泊溫也一定會找他算賬。”李泊溫這句話說得霸氣十足,語氣中盡是冰冷。
讓蹲在地上捂著傷口的阿元都覺得不寒而慄。胸前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很痛。阿元在地上蹲著,一時起不來。
李泊溫抱著高五娘走出了這件小木屋,將昏迷的高五娘抱上馬車,就是劫持高五娘坐的馬車,自己也上了去,駕著馬往洛陽城方向走。
而曠,還有李泊溫原本騎著的那匹白馬都跟著李泊溫的馬車,一同向洛陽城前進。
阿元從地上撿起了他的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吃力的站了起來。
還好這裡離白馬寺不是很遠,他踉踉蹌蹌的走到了白馬寺,剛進寺院的門就暈了過去。
“二師兄!”一禪見到身著黑衣,倒在地上的阿元連忙上前,看到他胸前濕乎乎的一片,伸手一摸,發現是紅色的血跡,立刻慌張起來!
“主持!主持!快來人啊!二師兄受傷了!”
被一禪這樣一叫,寺裡的僧人都走進瞧阿元。有兩個和尚將他抬起,抬到內殿的禪房去了。
薛懷義本在屋子裡沐浴,剛剛穿上新的袈裟,聽到一禪的哭腔,也覺出一定是有事情發生。
他在一禪的帶領下來到了阿元所在的禪房,看到躺在床上昏迷著的阿元,心裡有些難受。“壽康呢?”他轉身問一禪。
壽康是白馬寺中唯一一個懂醫術的和尚。“壽康師叔我叫人去請了。”
正說著,那個叫壽康的和尚就走進了禪房,他剪開阿元的上衣,仔細瞧了瞧他胸前的傷口。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拿出一瓶藥,將藥末灑在阿元的傷口上。然後包紮了下。
“傷口不深,但是失血過多。養些日子就好了,我一會去配幾副藥,讓一禪煎了給他喝。”說完,壽康就收了藥箱,走出了禪房。
看到阿元這個樣子,薛懷義猜出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阿元昏迷著,他也不好細問,更沒有辦法興師問罪。
薛懷義嘆了口氣,不在去看床上的阿元。而是自己徒步走到了小木屋,不出他所料,高五娘已經不在這裡了,小木屋的門也損壞了。
真是前功盡棄,可惜了,他只是摸了摸高五孃的臉頰,都沒有一親芳澤,人就讓阿元給看丟了。自己還被她踹了一腳,並且還咬了一大口。
看著自己右手虎口處深深的壓印,薛懷義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空是暗紫色的,上面閃爍著星星點點。李泊溫來不及去看,只是快馬加鞭的往洛陽城裡趕。
想著馬車裡的人,這一整天吃了多少的苦,他心裡就痛得不行。他恨傷害高五孃的人,更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
高家礦隊一行人馬也早已抵達了洛陽城。到廠子之後,紅玉細心的為大家叫了大夫,包紮傷口。
高大彪在這次中也受了傷,他的右臂被劍劃傷了。此刻紅玉正親自為他包紮著傷口。
紅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彪,你說姐夫一定會把長姐就回來的,對嗎?”